若有所思。
勒奈正坐在辦公桌後面看文件。科技已經發達到這個地步了,可是紙質的東西依舊這么多,多到令人煩悶。
外面天色有些發陰。祝方覺看了眼時間,叫道:「先生,可以吃飯了!」
勒奈停下來,他揉了揉眉心,聲音略微沙啞:「你餓了?」
「還好。」祝方覺說,「但是先生,您也得吃飯吧?」
勒奈站起來,把文件整理好,然後帶著祝方覺去了食堂。
食堂的菜色還不錯。在外要求不能那么高,雖然被勒奈過於嬌寵著的祝方覺更希望嘗到勒奈做的東西。
他們坐在角落里,因為來得早,也沒什么人注意到他們。祝方覺聽見隔壁的一桌人正在談論的話題。
關於登爾格勒。
只要談到銀古戰爭,登爾格勒就是繞不開的東西。前世是勒奈一意孤行地把登爾格勒硬生生拽了回來,這次勒奈沒有主動,就更加沒有人願意耗那么大的力氣把登爾格勒奪回來。
然而依舊有很多人在談論登爾格勒。
他們談論著登爾格勒的現狀,它的過去,它的美麗,並希冀著有一天,登爾格勒能重新回到銀河聯盟。
或許可以吧。
登爾格勒的話題讓勒奈和祝方覺仿佛又一次回到了過去。
那時候也有關於登爾格勒的爭論。
彼時勒奈和祝方覺都堅定地想要奪回登爾格勒,那是祝方覺的第二故鄉,也是勒奈和祝方覺相遇的地方。
姑且不論它的政治意義,即便是因為這樣私人的原因,他們也想要重新踏上那片土地。
然而現在,他們已經完全更換了立場。
現在的登爾格勒,更像是他們誰都不願提及的禁地。不是任何悲傷,都有可能被時間沖刷干凈。
他們沉默地吃完了飯,然後回到了辦公室。
勒奈沒有第一時間地繼續工作,而是利用午休時間和祝方覺親昵地聊了一會。
聊著聊著,兩個人就擁吻到了一塊。
阿萊克斯敲門的時候,他們正衣衫凌亂地躺在沙發上,勒奈的手就要往祝方覺的褲襠里伸了。
勒奈無奈地呻吟了一聲,他扭動著腰肢,健壯的身體在祝方覺的身下軟成了一團。他在祝方覺的耳邊輕聲說:「我都濕了。」
祝方覺低頭吻了吻他,然後站起來。
欲求不滿的議長大人黑著臉詢問阿萊克斯的來意。
阿萊克斯一臉正直,假裝不知道勒奈為什么正在整理衣物。
他說:「錢德勒逃了出去。」
顯然這是一件足夠嚴重到打擾議長大人休息時間的事情。
不過勒奈卻並沒有立刻給出答復。
他望向了祝方覺。對外一向高冷的小雄蟲此刻正站在窗戶面前望天,發現室內一片安靜之後就扭頭看了一眼,對上了勒奈的目光。
祝方覺怔了怔,然後他低嘆了一聲:「我沒關系。」
勒奈點點頭,對阿萊克斯說:「暗地里找找他去了哪兒,不用大張旗鼓。」
這輩子因為勒奈和祝方覺重生的緣故,古野聯盟被他們打得落花流水,現在實在是不用擔心錢德勒究竟會做些什么。不過還是得防著一些低劣的手段。
勒奈又對阿萊克斯吩咐了兩句,然後忠誠的秘書長便退了出去,還他的長官私人空間。
然而這會兒,議長大人的雄蟲已經懶懶散散地躺在沙發上看電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