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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沈晗完美的側臉被勾勒了出來。腹部冰涼的觸感絲絲麻麻,她抬眼時,沈晗纖長的睫毛也緩緩抬起。四目相接,寂靜的空氣中飄盪有無聲的清香。

驀地,她眨了一下眼睛,唇上一片柔軟。沈晗認真地親吻她,她腦子里卻炸開了。她忽然感覺四肢無力,即使想推開沈晗,也做不到。沈晗倒也不客氣,抓起她的手,直接與她十指相扣。

她吻得很認真,舌尖與舌尖之間,還殘留有一點淡淡的草莓味。

那天究竟是以什么樣的表情離開的,她記不太清了。後來再回想起時,僅僅清晰記得沈晗鼻尖寒涼的溫度。

匆忙逃離後,舒寧回到自己訂的房間,關緊門,生怕什么人出現在門後。她捂住心口,噗通的心跳聲緊挨著,一下接著一下,不給人留下喘息的機會。

房間里的燈沒有開,她等了許久,與黑夜大眼瞪小眼。她深深呼出了一口氣,雙腿乏力坐在了地上。木地板巋然不動,坐下去時,像裸|著肌膚,貼在鐵板上一樣。

沈晗交疊著雙腿,歪著頭,盯著敞開的門口思索了許久。她拿出紙袋里的草莓,捏起一顆放進了嘴里,腮子鼓動。

噎下後,她舔了一圈濕潤的唇瓣,而後加深了笑容:「還是這樣的寧兒可愛。」

王新寧過去二十幾年,除了在上學這件事情上抗爭過外,其余的所有事,她都沒有違背父母。這倒不是她有多聽話,而是王父王母折磨人的手段,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高明。

小時候,她如果鬧,在外人眼里,他們會展現出一副無奈的樣子;一但脫離人群,回到四四方方的院子時,他們又會換上另一副面孔。那時最常用的手段,無非就是餓她肚子。

經歷相同的幾次事件之後,她就學乖了。

他們愛面子,不到萬不得已,她從來不會在其他眼里,落了他們的臉。久而久之,他們管不住王慶軒,便習慣拿她來開刀。好比如有一次,她下晚自習回來晚了,簡單吃了一點晚飯後,他們要她把所有的碗都洗一遍。

她沒有爭,安靜照做。

洗完後,王母挑剔地檢查,一點瑕疵都不放過。炕上,王父盤著腿,抽著煙斗。他的眼睛凹得更下了,血絲混雜在眼白里,昏暗的黃光打在他臉上,整個人看起來陰森可怖。他直言,這樣的小事都做不好,根本嫁不出去。

那天晚上,她作業沒寫成,倒生生挨了一晚的責罵以及嘲諷挖苦。等到幾天後,她才知道,那天原來是王慶軒偷了家里的錢去抽煙喝酒了。她不過是個用來泄憤的羔羊。

於是她給人留下了逆來順受的印象。但這可不是舒寧喜歡的。不斷振動的手機毫不氣餒,一次次響起,到了後面,睡得很死的舒寧才閉著眼爬了起來。

她記得王父王母打來的每一通電話都是用盡嗓子喊的那種,為防止自己耳膜被震裂,她接聽後,就放在了床頭的紅木櫃子上。

電話一接通,狂風驟雨般的怒吼響在空寂的屋子里。她聽著,不回一言,直到手機漸漸歸於平靜,她才拿起來,喂了一聲。

「你這死丫頭,跑去哪了!?」

「翅膀硬了是嗎!」

王母罵罵咧咧,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樣,緩和下了語氣:「你現在在哪?」

舒寧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扣扣子。她仰頭瞥了一眼掛鍾,「學校。」

「學校!?」王母拔高了音調,她一聽到尖銳的聲音就松開了手。過時的舊手機摔在地上,「啪」的一響,黑色的外殼與機身分離,滾到了桌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