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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蕎瞟了馮小粉一眼,走過去拿了雪花膏擦臉,一邊說道:「怎么放在這外頭了?一刮風蓋子上很多灰土。」

「我拿來用一下,隨手就放那兒了。」馮小粉說著,口氣就尖酸起來,「就一瓶雪花膏罷了,你明明有兩瓶呢,你非得放在你自己床頭,只准你自己用,別人用一下就不行了?你可真自私。」

「小粉,你不吱一聲拿來用,我說你什么了嗎?拿著不是當理講,你還真好意思。」馮蕎索性把那雪花膏拿起來,對著馮小粉示意了一下,「反正這是我的東西,給你用是人情不給你活該,你要這么說,那你不許再用。」

「你怎么這么小氣,不就一瓶破雪花膏嗎,我以後不稀罕用你的就是了。」馮小粉氣哼哼摔掉手里擇的韭菜,看著那雪花膏瓶子,心里卻又癢癢。日子窮啊,農村人買盒火柴都算賬,像雪花膏這樣可有可無的東西,就成了非必需的奢侈品,馮老三家里雖然三個姑娘,卻絕不會舍得掏錢買這東西的。

馮小粉昨晚聽見馮蕎和小胭說雪花膏,今天一早起來,馮蕎上班已經走了,她就趕緊洗了臉去擦雪花膏,聞著那香香的味道喜歡極了,還盤算著能不能叫馮蕎分給她一瓶。現在一聽馮蕎說不給用,心里頓時委屈得不行。

「小胭你都給她用,偏不給我用,馮蕎你怎么就非得欺負我?」馮小粉跺腳噘嘴的委屈生氣,「行行行,反正你現在是有錢人,我們窮人,我們買不起就不用你的,行了吧?」

馮蕎本來也不是那樣小家子氣的人,不知為何,自從「老鼠葯」事件之後,她心里還真有點同情馮小粉。可你看看這個馮小粉,骨子里的好吃懶做不講理,根本就不可理喻。馮蕎被馮小粉這么一說,真是氣不得笑不得了,簡直無語。

「馮小粉,小胭我都主動說給她用,可是你讓人說你什么好!」她深吸一口氣:「馮小粉,誰欠你的嗎?你好好說話會死呀。就你這樣萬人嫌的性子,你跟誰合得來呀。」

「媽,你看馮蕎……」

寇金萍聽著馮小粉被數落,在一旁翻翻眼皮,習慣性地就想護著自己閨女,可到底也忍住了。她現在可不想跟馮蕎正面沖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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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隔了兩天,楊邊疆到馮蕎家來送八月十五的節禮。白酒、月餅、豬肉和鯉魚,四樣禮,都是按時下農村慣例准備的,楊邊疆另外多帶了一條葵花牌香煙和一些糖塊兒。

馮蕎自然陪著他一起,先到了馮老三家,寇金萍大約是見了禮物高興,態度還算過得去,把他們迎到堂屋里坐。

馮老三跟楊邊疆坐著喝茶水,閑聊些家長里短、今秋成之類的,寇金萍把六樣禮物看了一遍,問楊邊疆:

「小楊啊,馮蕎前幾天去你家認門,你媽給多少見面禮呀?」

寇金萍話一出口,馮老三忙給她使眼色,使眼色沒用,索性重重咳嗽了一聲,可是寇金萍只當沒看見似的。楊邊疆笑笑,也只當沒看見,坦然說道:「我媽給了六十。」

「哎喲,那可真不少。」寇金萍明知故問,暗暗咬牙憤恨,馮蕎這陣子住在二伯娘家,壓根就沒回來,面都見不著,錢更見不著。如今馮蕎搬回來兩天了,提都沒提這事,錢也沒給家里。寇金萍背地里嘀咕了好幾遍,馮老三卻不敢開口要,怕把閨女再逼走了。

寇金萍心里不屑,就一個農村丫頭,楊家還真拿著當棵蔥了,這么給她做臉,想想那錢,卻又更加心癢難受,農村姑娘的見面禮和禮,娘家扣下的多得是,甚至視為理所當然。

在寇金萍心里,這錢跟馮蕎的工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