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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五嬸子和幾個抬嫁妝的娘家人送到新房門口,看著他們被楊家堂叔送走。

「二嫂子,你回來坐著。」楊家幾個小堂妹嘻嘻哈哈的簇擁著馮蕎進屋,讓她重又回到床邊坐著。新娘子結婚這天身份多尊貴呀,送到屋門口就行了,哪還用她遠送。

小堂妹們被安排來做伴娘,一個個今天都拾得齊整些,穿上頂好的衣裳,說說笑笑地擠在新娘子身邊,各種打趣她。

「二嫂子,給喜糖吃啊。不給喜糖,晚上鬧房我們可不保護你。」

「嘁,還用你保護?二哥那么大個子,自己就保護嚴實了。」

於是小姑娘們立刻反水啦,嘰嘰喳喳開始商量晚上怎么鬧房。

「叫新郎官給新娘子洗腳……」

「要不,叫新郎官給新娘子喂糖吃……」那小姑娘壞壞地擠擠眼,「把糖用線拴起來,讓新郎官用嘴咬著線喂……」

那年代的鬧房,基本還是無傷大雅的玩笑。

馮蕎笑眯眯聽著,不插話也不答話。伴娘這差事她也做過的,逗新娘子唄,這種氣氛中小姑娘們也比平時放肆了許多,總是要想什么法子調.戲一下新娘,聰明的新娘子比如馮蕎,是不會接這些話的,不然小姑娘們就越發得意鬧騰起來。

過了一會兒,楊邊疆進來了。他一進來,小姑娘們就故意在馮蕎旁邊說新郎官想新娘子啦,跑進來找新娘子說話啦,小姑娘們於是哄笑起來。

楊邊疆只當沒聽到,走過來跟馮蕎說,師父他們來賀喜了。

「中午下了班,一起都來了。」楊邊疆笑著說,「他們也不好意思進新房,你准備一下,等會兒我們出去敬酒。」

為啥不好意思進新房?哈哈,一般來說,長輩身份的男性都不太好意思進新房的,怕沖撞新娘子,讓新娘子不好意思。還比如李師哥,他如今正經成了「大伯子」,對弟媳婦要態度尊重,也不好意思進新房啦。只除了堂弟這種生物例外,最喜歡往新房里鑽,變著法子逗新娘子害羞。

師傅們不進來,馮蕎卻可以出去。不大一會兒,楊邊疆帶了兩個跟班的小堂弟,來接馮蕎出去敬酒。兩個小跟班,一個負責端茶盤,茶盤上擺著六個白瓷小酒盅;一個拿著細頸長嘴的小酒壺,負責倒酒。

馮蕎跟著楊邊疆進到擺酒的東堂屋,看見平日里熟悉的師傅們,便羞澀的抿嘴笑。師傅們也都熱情地打著招呼,各種恭喜祝福。楊邊疆先從茶盤上端起兩只小酒盅,遞了一個給馮蕎,便帶著馮蕎開始一輪敬酒。

先從上席的徐師傅開始敬,新人雙雙來敬酒,那是對十分重視的貴客,而貴客呢,自然也不會推脫。新人敬酒有講究,叫做「四四如意」,徐師傅依次端起茶盤上四個小酒盅,每個都是一口喝干,再把空酒盅口朝外展示給大家看,示意全干了。

師父喝四個,楊邊疆便陪著喝了四個,馮蕎不會喝酒,也沒人要求新娘子真喝酒,做個樣子就罷了,於是她便端著酒盅在嘴唇上稍微沾一下,以示敬意。

楊邊疆卻是實打實四個酒喝下去了,以示對師父的格外敬重,師徒如父子啊,師父對他也一直很好的。

敬完了自家師父,楊邊疆開始按座次敬,不過他之後便不再喝四個了,被敬的人喝四個,他則陪一個。

在座的師傅們倒沒有人勸楊邊疆多喝,酒品人品是一方面,再說大家總是體貼他的把他灌醉了,他還要洞房花燭呢。

這種小巧的酒盅,實則也不過牛眼睛那么大,當地人形象叫做「牛眼盅」,一盅五錢的酒……馮蕎一邊完美端庄的跟在楊邊疆身旁,一邊心里計算著,這么一輪酒敬下來,他足足喝了有六七兩的白酒啊。

馮蕎不由得擔心又心疼,喝這么多酒,萬一喝傷了身體……畢竟他今天作為新郎官,可不止這一桌酒要敬,剛才給娘家送嫁的已經敬過一輪,已經喝了幾杯了,下午怕還有家族長輩一桌酒呢,盡管跟家族長輩隨意些,不必每一杯都陪著喝干,可這么一算,他今天這酒可有的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