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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大門一響,楊邊疆推著自行車進來了。馮東和小胭忙起身迎了出去,二伯和二伯娘也站起身招呼了一下,馮蕎笑著問:「你咋來了呢?咱們剛端碗你就來了。」

「我下班回去你沒在家。」楊邊疆簡單地說了一句,囑咐道:「往後你去哪兒先告訴我一聲,我也好知道來接你。」

二伯娘趕緊叫他洗手吃飯,一邊吩咐著:「小胭,給你姐夫盛粥,馮東,給邊疆拿個煎餅。」

飯菜可口,馮蕎竟然吃得有些撐。飯後小兩口在晚風中散步回家去,彎月如鉤,朦朧看得見路,楊邊疆也不敢騎車了,這大晚上的,騎車帶著懷孕的媳婦可不放心,便一手推車,一手拉著媳婦慢慢走。

路上楊邊疆跟她說,白天已經跟師父說了辭工的事。馮蕎嗯了一聲,笑著說:「往後我不能掙錢了,就指靠你一個人工資,咱可得省著點兒花。」

楊邊疆笑:「你怎么一腦門子想著錢。我一個大男人,養活老婆孩子的能力還是有的,再說咱這兩年也攢了些錢,該花的錢不能省,你就別瞎擔心了。」

馮蕎辭工後,就開始了隨性自在的孕婦生活,睡覺睡到自然醒,醒了弄點兒吃的喝的,開始沒啥感覺,兩個月過後終於體驗到一點兒「反應」,偶爾也會惡心一下,也沒影響她吃飯。

也許是在家閑的,好像變得饞了,老是琢磨吃。

一開始琢磨水果罐頭好吃,怎么想怎么好吃,大晚上的,恨不得馬上就吃到嘴里,可是這黑天半夜也沒地方買呀。楊邊疆第二天趕緊買了兩瓶,大中午下了班沒在食堂吃飯,專門跑回家給她送回來,一瓶蘋果的,一瓶橘子的,馮蕎美滋滋抱著那瓶橘子罐頭,連橘子帶汁水都吃光了。

楊邊疆很驚奇地看著她,連說:「咱別吃了行不?一下子吃多不舒服,明天再給你買。」

後來就越發變得饞了,看見啥都想吃,也不知胃口咋那么好。看見村里別人家樹上的青杏,居然也想嘗嘗,楊邊疆還真給她摘了一個,咬一口差點沒酸死,再也不敢吃了。

回二伯家路上看見人家自留田里的青豌豆莢,尋思著鹽水煮了肯定好吃,當時忍不住就念叨了一句。第二天起床,楊媽媽已經摘了豌豆煮好了,一個個碧綠的豆莢,放了鹽和八角煮的,一大碗給馮蕎送來。有點兒丟臉,馮蕎知道公婆的自留田里沒種豌豆,估計是在別人家摘的吧,一問,果然是在堂嬸地里摘的,一大清早婆婆就去摘來煮好了。

馮蕎窘,忙說:「媽,我就是順口提了一句,也不是多么想吃。」

楊媽媽笑言:「難得你想吃個東西,又不是啥稀罕物,青豌豆咱還弄不來?」

走路也變得慢了。馮蕎以前是個干活的急性子,干啥都利利落落的,懷孕以後越來越慢吞吞的,別人看著像蝸牛,偏她自己還沒感覺,走也走不快。大嫂抱著孩子看她走過,便忿忿不平地跟別人說閑話。

「你看看,男人越拿著慣上頭頂,她自己越嬌氣得不行了,走路都酸成這樣了。」

旁邊婦女卻笑著說:「人家男人願意慣著唄。」

沒法子,大嫂越是看不慣忿忿不平,人家男人越慣上頭頂,打從懷孕後整天小心翼翼照顧著。看不慣能咋地?

大嫂抱著二兒子大蔥到公婆門上溜達,氣不過就跟婆婆抱怨:「他二嬸想吃啥你就給弄啥,一家子拿她當上大人,我給你生了兩個孫子呢,懷孕時也沒見你問我想吃啥。」

楊媽媽:「啥樣人啥樣待,你埋怨不著我。有那咬嘴說閑話的工夫,你還不如回去多干點兒活。」

春天一天天暖和,馮蕎院子里的櫻桃花一夜間開出了好幾朵,讓馮蕎很是高興,去年只結了十幾個櫻桃,一不留神還讓小鳥偷嘴吃了,今年這樹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