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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描淡寫的幾個字,驚心動魄的一場意外。

「……」鍾可眼瞳一縮,輕聲吐出幾個字,「很疼吧?」

「是挺疼的,」楊心躍歪頭回憶著,「這地方打麻葯都打不進去,下鋼釘的時候我把衣服都咬爛了。」

可實際上,手肘骨折並不是最疼的,最疼的是復健整整兩個月保持曲臂姿勢,在石膏卸下後,手肘已經無法伸直,每次復健都需要花大力氣掰直手臂,那種疼痛,足以讓最堅強的硬漢疼到求饒。

當然,還有比復健更疼的教練告訴她,肘部受傷後會影響她手臂的穩定性以及出劍的速度,也正是從那一天開始,她鳴金兵,離開了她鍾愛的花劍賽場。

她說話時語氣很平靜,仿佛是在說某年某月某一天的天氣,然而鍾可注意到,她的指尖在微微顫抖。

鍾可望著女孩手臂上蜿蜒的蜈蚣疤,覺得自己身上也跟著疼起來了。

放學後,鍾可回到家立即沖向了陽台。

鍾家房子很小,六十平米的兩室一廳局促的塞下了所有家當。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客廳連著一個兩平米的小小陽台,順著窗台一圈擺滿了各式花架,放眼望去,足有幾十盆各式各樣的植物。

鍾可養花的習慣繼承自鍾媽媽。

彼時母親剛走,父親一夜白頭,男人無暇顧及妻子生前的愛花,在太陽底下渴死了好幾盆。

鍾可不忍看那些花凋零,拿起花灑為它們延續生命,漸漸他養成了習慣,也從養花中尋得了樂趣,仿佛母親還在身邊一樣。

後來他養的花越來越多,不再局限於母親喜愛的蘭花,他開始養一些年輕人喜歡的多肉植物,比如最近這幾天他帶去學校的熊童子。

鍾爸爸見他放下書包直奔陽台,稀奇道:「做什么啊,這么著急?」

「我要給蘆薈分株!」

「……啊?」

正式開學的第三天,一張臉就值兩百萬粉絲的鍾可同學,在所有同學的注視中,拖著一盆半人高的巨型蘆薈,氣喘吁吁地踏進了班級大門。

這是一盆庫拉索蘆薈,這株上有十五片分櫱,每片葉片肥厚寬大,基部寬闊,呈花型向四周散開,加上花土與陶盆的重量,這么一株就有五十斤重。

天知道鍾可是怎么把它拉過來的。

他憋紅了臉才抱起它,努力把它搬到了楊心躍的課桌上,「咚」的一聲揚起一片塵土。

楊心躍自蘆薈後探出腦袋,目瞪口呆:「鍾可,你,你這是……」

「送你的。」鍾可悶聲說。

「啊?」別的姑娘都是花,為什么她會一盆……蘆薈?

鍾可瞟了一眼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