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班長最大的肯定。我想楊心躍的意思是,她不想止步於一次滿分,而是希望能越寫越好,以後考試的時候要寫出比這次更厲害的作文。」
語文老師年紀大,就像個老小孩,被班主任一通哄勸,終於肯放過楊心躍了。
不過在她走出辦公室前,他滿懷希望的看著她,說:「你可要好好加油,下次期末考試,你可要再寫出一篇滿分作文來!」
楊心躍:「……」不不不,要不然還是把這篇作文貼到教室後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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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心躍心里掛念著事情,神力並不集中。
她回到教室後,一屁股坐到了第二排的老位置,她看著身旁空空如也的桌面,心不在焉地想:鍾可今天怎么沒把桃卵擺出來啊?
等到預備鈴響起,同學們都往教室跑,鍾可急急忙忙地進了教室,手里還拿著那個「直男」風格的熱水杯,因為跑太快,灑了一些在手上。他皮薄肉嫩,轉眼手指頭就紅了一片,又癢又疼。
他放下水杯,不停甩手。
楊心躍一見,趕忙從兜里掏出濕紙巾給他:「鍾可,你快擦擦,還有兩分鍾才上課,你要是實在難受,趕快去水池那兒沖沖。」
「沒事。」鍾可撕開濕紙巾,這濕巾包裝上畫著蘆薈和薄荷,冰冰涼涼的,貼在手指上剛好驅散了手指上的灼燒,「應該不會起泡。」
楊心躍湊過去看他的手,見他笨手笨腳的,干脆拿過濕巾幫他把手指仔細包好。男孩指節纖長,骨肉勻停,中指旁邊有一個小繭,那是寫字磨出來的印記。
他這雙手特別適合「轉筆」,楊心躍曾經手把手教過他,可惜鍾可運動神經不發達,手指頭轉到要打結了,圓珠筆還是像墜了秤砣一樣,一動不動。
「好了。」楊心躍把濕巾的兩個小角系成了一個緊緊的小結,「這樣冰鎮著就好了,要是中午還難受,我就陪你去一趟醫務室。」
「沒事的,我一個人去就好。」鍾可垂眸看她,手還放在她的手里,舍不得抽出來。
「……那個,打擾一下。」
袁筱和白芊手挽手站在他們身旁,袁筱圓圓的小拳頭敲了敲桌子,把他倆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袁筱一臉便秘的指了指他們屁股下面的位置:「班長,班草,你們好像忘了,周一的時候老師調了座位,你們現在正坐在我倆的位置上。」
楊心躍:「……」
鍾可:「……」
倆人瞬間分開。
仿佛有某種神秘的電磁現象在他們身上產生,明明剛剛兩人還好的像南極與北極,轉眼呢,就變成了「同極相斥」,遠遠隔開。彼此陌生的模樣就像是拆伙單飛的偶像男團,在春節聯歡晚會後台遇到記者采訪時都要聲明「我和他不熟」。
楊心躍火燒屁股一樣的顛顛跑走了,鍾可看著自己被包成棒槌的食指,不吭聲,默默端起水杯走到了最後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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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飯時,依舊是楊心躍她們閨蜜三人組靠在一起,占據了一張小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