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程睿想請你吃飯。」

余小山又點了點頭。

葉凌突然發現，余小山從來沒有拒絕過他。

「你喜歡拉小提琴和畫畫嗎？」葉凌問。

余小山依然點頭。

「為什么喜歡？」

[因為你喜歡。]

余小山說的理所當然，葉凌聽著卻不是滋味兒。

只是眨眼的時間，葉凌把余小山拉了起來，摟著他的腰深深的吻了下去，突然闖入的舌頭滾燙濕滑，熟練的勾弄著余小山的上顎，酥麻的感覺瞬間爬滿背脊，微涼的手從毛衣下擺伸了進去，撫弄著漸漸變燙的腰背。

余小山雙手從起初的推抵，變為了緊緊的拉住，像是溺水的人求救般的拼命拉住了葉凌的衣袖。不懂得回應，只是被一再的掠奪，余小山覺得他就快要窒息了。

瘋狂的吻終於結束了，余小山的眼前像是蒙了一層水霧，腦袋里空空的，葉凌看著面前不斷喘息的余小山，看起來點呆呆的，完全沒有從深吻的余韻里回過神來。

「可以嗎？」葉凌問道。

余小山本就慢半拍的反應，此刻更加跟不上節奏了。

葉凌再次確認，「可以嗎？……如果你不同意，就推開我，我立刻就走，不會糾纏你。」

這是試探嗎？葉凌覺得自己自私而殘忍。他這是在逼迫，是在威脅，因為他知道，余小山已經離不開他了。

衣袖被拉得更緊了，葉凌瞄了一眼余小山因為拉緊他的衣袖而微白的指節，雙手捧起余小山的臉，在他的額頭上輕輕啄了一下，凝視著余小山，笑道，「我數三下，你不推開，我就當你同意了，好不好？」

「1……2……3」

葉凌笑著把余小山抱了起來，像抱一個孩子。余小山靠在他的肩膀上，雙手緊緊的環著葉凌的脖子，他曾經在小的時候，很盼望這樣被人抱起來，像每一個被愛著的孩子一樣。

葉凌把余小山抱進了他的房間，輕輕地把他放到了床上，俯身凝視著仰躺在床上的余小山，輕輕的吻了一下他微涼而柔軟的唇。

房間里沒有燈光，只有相對而視的眼睛中閃動的水色，漸漸適應了黑暗後，葉凌就這樣看著余小山，看了許久。

「小山，給我，你的全部。」

輕柔的聲音，像蜜糖，滴進心里。

余小山緩緩的伸出手，摸了摸葉凌的頭，露出了微笑，然後點了點頭。

隨之而來的是暴雨般的吻，葉凌不斷的用力親吻著余小山，從額頭、鼻尖、嘴唇、頸子，骨節分明的大手伸進了余小山的毛衣，一邊撫摸著漸漸變熱的身體，一邊脫掉了那件白色的毛衣，忽然失去了溫暖的身體微微一怔，葉凌感受到了余小山皮膚上瞬間戰栗起的雞皮疙瘩，隨及他也脫掉了自己襯衣，皮膚和皮膚之間失去了隔閡，不停的廝磨著。

細碎的喘息附和著沉重的喘息，葉凌在余小山頸肩處的傷口上反復的吻著，余小山的眼中彌漫著水氣，恐懼被滾燙的吻驅散，曾經的疼痛仿佛被這些吻治愈了。葉凌將手伸向了余小山的腰，輕緩的摩挲著，這一切都讓余小山即害怕又幸福。

當葉凌那只溫暖的大手將余小山包裹的時候，余小山不由的僵住了，手緊緊握住了撐在自己身側的葉凌的胳臂。

「…小山，不怕。」

葉凌柔軟的聲音化在吻里，余小山放松了手上力道，緩緩的閉上了雙眼，溫熱的淚水從眼角滑落。欲望化作本能，一波波的把余小山淹沒，心臟難以負荷的狂跳，然後在一瞬間驟停，再在下一秒重新又跳動了。

余小山大口大口的把空氣吸進肺里，像一條快要干涸的魚。

葉凌安撫似的親吻著余小山的眼睛，那微顫的眼瞼帶著可以灼傷人的溫度，微咸的淚水變得猶如干邑。

就在余小山覺得自己被救活了的那一剎那，滑膩的手指侵入了他的身體，干啞的聲音從喉嚨里溢了出來，葉凌為之一怔，這是他第一次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