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憂傷地看著他,我說的是實話,「難道你要通過我會不會讓手下去死評判我是否是個合格的領導者?」
說到這里後我想起一件事來,調動神力讓神力從身體四面八方分不出去,將整個房間給包圍起來,這樣就能杜絕被監視了,應該。
三日月宗近沒有在笑了,他慢慢地說道,「如果從這個角度來說,您確實是合格的領導者。」
「……你想說什么?」
「因為您當初是看著三日月宗近暗墮離開的吧。您沒有阻止。」三日月宗近說道。
我慢慢握緊了拳頭。他說的是實話,當初確實是這樣的,是我下令讓三日月宗近單騎出征的,我對他被污染的神力束手無策,而他在最後一刻仍然忍受著神力污染的痛苦給了我忠告。
他為本丸和我付出了一切。
「你……恢復了記憶?」我問道,「你是他,對嗎?」
「只有零碎的片段。」三日月宗近沒有隱瞞。
站在我面前的三日月宗近熟悉而陌生,熟悉是因為在本丸時最初他就是這樣對待我的,但我後來知道那只是在演戲,陌生是因為三日月宗近很久都沒有以這樣的態度對待過我了……我寧願他現在也是在演戲,現在也是在做著「為我好」而隱瞞我的事。
可是我知道這只是我的幻想。
我看著這樣的他,感覺有些難過,「如果不是刀紋,你真的會殺了我吧。」
「是的。」他說道。
他有理由責備我。如果不是我不夠強大,如果不是人類對付喪神犯了那么多錯,如果我能過早的洞察那些事情,至少,他不會被迫走上這條路。
「這幾天的相處都是虛假的嗎?」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是,是建立在魂契之上的真實。」三日月宗近說道。
這答案比起我的設想還要殘酷。
「……我會讓你恢復以前的記憶的。」我低聲說道。
「然後讓我繼續為您奉獻一切嗎?」三日月宗近微笑著說道。
「我沒有那個打算。」我搖頭說道。
「您因為說服不了我,所以想讓我過去的記憶說服現在的自己。那您有沒有想過,您可能是在親手殺了現在的我?」三日月宗近說道。
我怔了一下。
「您是否現在心里正想著,這樣不忠於您的刀劍不要也罷?畢竟付喪神是量產的,哪一個三日月宗近都無所謂吧。」三日月宗近忽的開始咄咄逼人了,他走近我,我不想後退,但是他身上的骨刺破衣而出,我知道他因為魂契的緣故無法傷害我,但我仍被這威勢逼得後退坐在了石床上。「對的,有了這樣想法的您才是合格的上位者啊觀月彌生。」
我索性直接將束縛在體內的神力給爆發出來,沖破了他的骨刺,我直接大聲對他說道:「可是我從來都不想成為你們口中的上位者啊!」
「可是你是審神者,沒有身為上位者的覺悟,只能像現在一樣流亡於其他世界,和自己的付喪神失散。」三日月宗近看著我,他此時的臉上有一種可怕的平靜和冷酷,然後他一字一頓對我說道:「作為一個審神者,觀月彌生,你真的很失敗。」
這樣的指責若是換在從前我恐怕會立刻哭了,可眼下的我卻冷靜了下來,我一字一頓地說道,「付喪神不過是量產的,審神者不過是一種職業。我和刀劍們才不是這種天真的關系,天真的是你,三日月宗近。」
接著我握緊腰畔的山姥切國廣,直接和三日月宗近干了一架。
神力總量其實是我比較多的,但事實上我肯定不是三日月宗近的對手,所幸的是因為魂契緣故他只能格擋,而我與其說是戰斗,不如說是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