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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南渚的電話打了進來。

許栩盯著屏幕愣了一下,然後動動手指在屏幕上劃了一下,將手機放在耳邊。

電話那邊是南渚熟悉的聲音,只不過與往常不同,沒有懶洋洋的調侃,也沒有不正經的嘲諷。聽得出來他很著急,說話還有些喘,似乎在奔跑,「為什么關機一下午?你在哪?你現在在哪個位置?告訴我。」

許栩張了張嘴巴,開口說話的一瞬間,才發現嗓子干澀的不行,甚至有些沙啞「學校的網球場。」

「好,你站在那里等我。」

許栩掛斷電話,就那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連表情都沒有。大抵是覺得有些累了,她蹲在了一邊。雙手觸到地,抓起小石子放在手中把玩。

她也只不過等了十分鍾,便看到南渚朝自己跑來。大老遠就可以聽得到他氣喘吁吁的聲音。

南渚身上還穿著昨晚走時的那件衣服,白色半袖已經被汗水浸濕了大半,額前的碎發已經全濕。

他跑到許栩面前時,先是彎下腰,雙手撐著膝蓋喘了會。隨後蹲在了許栩對面,雙眼直視著她,問,「你還好么?」

「還好。」剛說完,她反問他,「你知道了?」

許栩搖搖頭,又問,「不對,你怎么在這?」

南渚一個問題都沒有回答她,他單手扶著額頭,看起來很懊惱,「抱歉,中午那會在和導師開會,沒有看到你發的消息,我來晚了。」

許栩看著他緊抿的唇線和削尖的下巴,心里也說不上是什么感覺。她一臉的木訥,先是擺擺手,然後又搖搖頭,「也不怪你了,是我自己闖的禍。」說完,她將手里的石子丟掉,拍了拍手,從地上站起來,「走吧,回家喂貓了。」

許栩這樣一站起來,南渚將她腳背上的傷看得一清二楚。他一開始蹲在地上沒有動,然後倏地站起來。雙手扶著許栩的肩膀,道,「你先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許栩很聽話,直挺挺地站在那。

天色微微有些暗,晚風習習,不似以往那樣涼爽,反倒有些涼。許栩雙手環肩抱著肩膀,又上下搓了搓,希望能緩解涼意。但是風好像能將人打透一般,她覺得自己越來越冷,冷到鼻子也跟著發酸。

耳邊是呼呼的風聲,有點吵,就像在導員辦公室,李雯淼母親的咒罵聲一般,吵得許栩耳朵生疼。她雙手顧不得抱肩,開始捂住雙耳。

南渚很快便回來了,手里拎著紗布和碘酒。他再次蹲在許栩腳邊,耐心地用棉花沾了碘酒,擦著許栩腳背上的傷口。

那是三道長長的劃痕,因為沒有及時處理,血已經結痂,腳背帶傷處泛紅,有些腫。

許栩下意識縮回腳,卻被南渚拽住了腳腕。溫熱的觸感並沒有引起許栩的反感和抵觸,反倒讓她有一種安心的感覺。今天一整天,都是孤軍奮戰,此刻身邊也算是有人在了。

她低下頭,看著南渚耐心地為自己包扎傷口。許栩早就已經忘記了,甚至說從來沒留意過,在圖書館與李雯淼爭吵時,腳曾經被椅子劃傷過。如今經南渚這樣一處理,她才能感覺到腳背上傳來陣陣的刺痛。

南渚處理好許栩的傷口後,站起身來,看到許栩雙手捂住耳朵的動作,心上不由得被揪了一下。

他眼里滿是疼惜,伸出手溫柔地將許栩的雙手從她耳朵上拿下來,嘆了口氣,「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