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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的辦公室跟劉院說了這事兒。

他在華西學習了和工作了十年,劉院以前也當過他的解剖學老師,所以兩人交談起來並沒有什么隔閡。劉院把黃志勇母親的事兒告訴了他,之後像怕他不信似的,又專門兒找出了他跟黃志勇的短信對話。的確是為了他母親的種植牙。

所以當他知道自己錯了的時候他很懊悔,各種情緒夾雜讓他第一次產生了買醉的想法。而現在,在目睹了一場算得上十分慘烈的車禍後,當大多數人都選擇躲的遠遠的時候,葉軒城卻主動停下了車,這讓他動容。

「我的車,紅色法拉利,車牌是川a.bt666,好的......」

葉軒城剛掛了電話就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警笛聲。

「估計是交警先到,這次事情停嚴重。公安那邊的人估計二十分鍾才能到,這種案子現場很不好搜證,所以我得等等,待會兒得在現場跟他們做個筆錄。程醫生,我幫你打個車去電視塔?」

「不用,現場能走的人都差不多走了,我留下來跟你一起當證人。」

「哈?」葉軒城摸摸腦袋,「那,那也行,現場搜證還是很快的,那,那待會兒我再送你。」

「好的,謝謝。」程禮恆回答一如既往的平靜。

「不用,不用。那個程醫生你別緊張,做證人其實很簡單的。那啥,不是,其實每個公民對於這種刑事事件都是有作證義務的,只是大多數人都本能選擇趨利避害,所以真到有事兒了願意出庭的不多。」

程禮恆若有所思,沉默了一陣,然後抿了抿嘴角:「你說的很對。」

剛才還表現的生龍活虎,下定決心一定要泡到程禮恆的葉軒城,這會兒卻突然覺得有點兒羞澀。他想,自己這就是賤的,人家都主動留下了,自己反倒不好意思。

痛定思痛,他又找了個話題:「程醫生,你知道為什么我要報公安而不是交通警嗎?」

他找話題這段時間程禮恆一直在往後望,他想看看現場的情況,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的左手攥成了拳,車里看的並不真切,他終於深吸了口,放開拳頭在衣擺上擦了下汗,道:「那個我想去現場看看。」

「其實是因為.......什么?哦,好,好的,哪去看唄。」葉軒城話沒說完,聽到程禮恆說想去看現場才回過神來,一看才覺得,程禮恆整個人好像變了。

眉頭緊蹙,鼻翼竟然在冒汗,衣角都不自覺被揉皺了,明顯很緊張,他輕輕喚一聲:「程醫生?我陪你吧。」

程禮恆那一刻說不出的輕松,解開安全帶,朝現場奔過去。

這會兒離車禍過去不過五分鍾,不過短短五分鍾內,路況已經大變樣了,他們運氣好成為了車禍過後最後一批正常通過的車輛。龍舟路本來就是個交通負擔比較重的地點,現在交通不好,無論是急救還是警局的車過來都會有阻滯。

再次回到現場的時候那一塊兒已經聚集了很多人,特別是兩個行人被撞的地點,被圍成了一圈卻沒人敢上前。其中一人已經沒有意識了,另一個大聲吆喝著,外頭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去,紛紛以手掩面,似是不能接受這般慘烈的場景,卻又不肯散去。

程禮恆沒過來的時候,坐在車里心里七上八下的,這會兒看到如此血腥的場景反而鎮定了。他快步蹲在那個毫無反應的傷者跟前,先摸了他的脈搏,確定人還活著。他盡量回想當初本科時學過的急救課程,尋著地上那一攤血跡找到了創傷點。可能是撞車的時候被車上飛出來的東西掛到,傷者腰腹部有一個很大的出血口。

「帕子,有帕子么?或者棉布,什么布的東西,只要是干凈的都成。」程禮恆就著傷者的姿勢,怕碰到傷口不敢動作太大,然後抬頭問葉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