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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能問問,您為什么要剃個光頭嗎?」葉軒城怕程醫生面子上掛不住,不敢大笑了。

「因為忙,下個星期一在上海有個學術研討會,我要去參會,但是ppt還沒做完,所以就剃了頭,方便。」

「那我能再問問,您是哪兒學來的這個方法么?」好在葉軒城有良好的心理素質,才得以正經危坐。

「其實第一次剃光頭是剛上高中那會兒。那時候要代表學校參加全國的奧數,壓力大就碰上鬼剃頭,掉了一撮頭發。我媽看到就干脆給我剃了個光頭。我一直比較白,就高一軍訓的時候曬黑了,也就是我要參賽的那個時候,那會兒同學都說我變man了,所以這個習慣就保持下來,到現在,一到有什么事兒的時候我就剃頭。」

葉軒城很想讓自己做出一副特別淡定的模樣,但是他沒做到,實在太扯了,他想。程禮恆竟然會在意人家說他man。他在一旁嘴角直抽抽,也不敢看程禮恆,假裝一本正經地開車。

今天兩人去的還是四海逸家,因為堵車到家的時候已經快七點。兩人在車上就分好了工,葉軒城主廚,程禮恆打下手。

程禮恆進廚房先從包里掏出一包一次性手套跟兩根皮筋,套了兩雙手套又用皮筋綁牢了才算完。他把做沙拉的菜拿出來一一放在水下沖洗,然後用刀切好。

正在腌牛肉的葉軒城聽到案板上傳來的「咚咚咚咚」的聲音,不禁別過頭去,才發現程禮恆抄著把刀切菜,那樣子我的天快趕上他家那新東方畢業的阿姨了。

「程醫生,說好的不會做飯呢?」

程禮恆用刀把切好的菜碼進沙拉碗里,道:「是不會做飯,只會切菜。」

葉軒城覺得自己完了,在他心里程禮恆就應該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哪能通做飯這事兒,所以在約飯的時候自己誇誇其談,還把那藍帶的廚子都搬出來了。這會兒看到人切菜才想到人家可能是在謙虛,自己這怕是班門弄斧了。

人都說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他想自己這一把真是失策了。就自己這個水平,能抓住的怕是人家的笑點,他自己就是笑話本人了。

葉軒城的一腔不甘全放在了自己准備的面團上,他正在揉烤蛋糕的小面團,這會兒越揉越不開心。就連一旁打下手的程禮恆都感應到了。

「我發誓,我真的不會做菜。」程禮恆再三強調,他沒能把話說完,因為說自己喜歡手術刀所以切菜切得好這種話聽起來實在怪異。

葉軒城這會兒已經認命了,伸著兩只占滿巧克力粉的手,對程禮恆說:「您還是出去吧,勞煩您去酒櫃左邊第三列第二排拿瓶酒出來開了吧。醒酒器也在里頭,您先把酒醒上唄,廚房重地,您還是別參觀了,等吃吧。」

程禮恆聳聳肩,他也知道自己的話沒什么說服力,除了手套,將半身的圍裙取下來掛在牆上拿酒去了。

葉軒城揉好了面團在那兒發酵,烤箱里上了蝸牛,這會兒點了火,美滋滋煎牛排。鍋里的原切牛排就是普普通通不規則的方形,但這會兒在他眼里這牛排他是心形的。

三分熟的牛排能將牛排的鮮嫩發揮到極致,他拿鏟子把煎好的牛排放盤子里,這會兒烤箱里的蝸牛也好了。葉軒城拿小番茄切了兩下擺了個盤端出去了。這會兒程禮恆也把酒杯跟碟子擺好了。牛排一上,葉軒城開了音響放碟,關了客廳的大燈,只留下餐桌頂上的小燈。

他這會兒圍裙還綁在身上,程禮恆就坐在他對面,剃了個大板寸,手握酒杯眼中含笑地看著他。他想這一切完美極了。他想:tonig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