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滿是悔恨，「正因為這東西，害得你爸被人針對。」

「王山，是不是？」蔣樂沉著臉問道。

無言點了點頭，說：「對，除了他還有其他人，他們認為我手上那東西傳給誰都行，就是不能傳給一個普通人。」

「我爸真的死了？」蔣樂緩緩問道。

無言愣了愣，他盯著某處沉默好半天，才開口道：「沒有。」

蔣樂渾身一震，眼睛緊緊盯著無言，聲音有些哽咽道：「真的？」

「真的。」無言臉上流露出無比愧疚的表情。

「可不可以告訴我，他在哪？」蔣樂又問，眼眶有些濕潤了，一旁的辰南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著他。

蔣樂看了看辰南，給予安撫的眼神。

「他具體情況我不知道，但他確實和妖界人有來往，曾經我也以為他死了，王山回來的時候還跟我請罪，說他們殺了你父親，可是一個月後我卻在帝天首府的一座山上看見了他，當時他和一個妖人站在一起，我去喊你父親時，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和那妖人離開了。」

蔣樂聽到這話，卻是頓了頓，他說：「無言師父，你是不是看錯了？你可能不知道，我父親有個雙胞胎哥哥，兩人長得一模一樣。」

「你父親還有雙胞胎哥哥？」很顯然，無言根本就不知道這一情況。

「有，所以，你會不會看錯了？」他父親的遺體是他們親自火葬的，怎么會沒死呢？

無言搖頭，「不會，後來我還遇見過你父親，親眼看見他操控植物生靈，如果你父親的兄弟是異能士，那是不可能做到的。」

「難道，我爸去了妖界？」蔣樂驚愕。

「如果說你家地下道有妖氣，那八九不離十了。」無言說道。

「那你還知道其他關於我爸的事情嗎？」蔣樂問。

無言搖頭，「不知道了，我對你父親很愧疚，如果沒有給他傳那東西，他就不會和妖界的人混在一起，是我害了他……」

蔣樂不知道該說什么，其實他心里邊還是有點氣，確實如這人說的那般，就是這人害了他父親。

明知道他父親只是個普通人，就算他天賦異，在傳他父親東西的時候，是不是該瞞著點?為什么會讓其他人知道？如果王山他們沒有知道，或許他爸就不會出事。

「謝謝你的接待，我們要離開了。」蔣樂起身正要走，門口卻來了一大群人，一個個趾高氣揚地，好似那些討債的姿態。

蔣樂詫異地看了看無言，無言露出抱歉的表情，起身走了過去，「幾位有什么事？」一個院的師父，為什么要如此低聲下氣？蔣樂十分不明白。不是說這人很有威望？怎么看著一點都不像？

「無言師父，你看你都兩年沒交份子錢了，你這里雖然人少，可也要吃要用，每個月還照樣領葯材，現在聽說你這院里又添了兩個吃閑飯的人，無言師父，你覺得這樣合適？」那人雖然一口一個無言師父，可態度上卻一點都不恭敬。

吃閑飯的人？不會說的是他和辰南吧？

兩年沒有上交吃穿用度的錢，這，這也太窮了吧……蔣樂和辰南兩人有些吃驚，這師父是不是做得太失敗了，估摸著清雅院的弟子在其他院的弟子面前肯定很受欺負，怪不得只剩下這么幾個人，肯定大部分人都轉院了。

「幾位給我再緩緩。」無言笑著說道。

「無言師父，真的不是我們不通融，實在是你們太久沒交錢了，院長也是一再通融，可你們也不能一直這樣沒皮沒臉地拖著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