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燁:「……」
陸白藏笑了一聲,按了按小白豬的腦袋:「這小畜生不吃點心的時候,倒還沒那么蠢。」
等主寵兩個出了宮,再也聽不到殿內動靜之後。景燁沉著臉一拍幾案:「葉茂!」
葉公公哆哆嗦嗦地滾了出來:「陛下……」
「你剛剛做什么去了?」
「奴才……」葉公公哽了一下,,眼珠轉了轉,索性心一橫,「奴才不小心踩到狗屎,回去換了身衣服。」
「……」
於是葉公公半年不能吃肉。
翌日清晨,皇帝用過早膳,有宮人進殿道:「陛下,鳳大人求見。」
景燁端茶的手一頓:「這么早來求見?」抬眼看了看葉茂,「快請進來。」
葉茂應聲而出,不久,鳳泠走了進來,步伐間略帶急促,上前拜倒道:「臣參見陛下。」
「鳳卿快起。」景燁側身放下茶碗,起身去扶他,「以後再見朕,不必總行此大禮。」
「禮不可廢。」鳳學士固執的很。
「好。」景燁嘆了口氣,「隨你吧。」語調里竟帶著親昵,鳳泠聞言喉間一哽,再說不出那些勸勉之語。
景燁還在微微笑著看他:「卿來有何事?」
鳳泠抬頭看了他一眼,低下頭:「陛下前日大病,臣今日進宮,只為瞧一瞧陛下……的氣色。」
景燁愣了愣,覺得心里一動,伸手握住眼前人的手,將他帶進內室:「那卿不如為朕分理奏折吧,就如同在御書房里那樣。」
「是。」
於是鳳泠跪坐在小幾上,將亂成一團的奏折又重新理好。皇帝仍卧於榻上,隨意翻看著奏折。
看了小半炷香,景燁就覺得乏味了,一回到寢殿就完全沒有批閱公務的神!
這時候難道不應該做點什么正常的昏君該做的嗎!
於是皇帝陛下毅然決然地扔掉奏折,從枕頭底下(別問我為什么枕頭底下就有)抽出一本《合德傳》,也不避諱身邊認真打理著的端方青年,翻開就看。
鳳泠抬頭看清那書名就坐不住了:「陛下,恕臣直言,此書……」
「朕知道。」景燁看了兩眼就懨懨扔開,看著眼前神情緊張的青年,眼神忽然虛惘起來,「可是朕這兩天總覺得神思昏昏,胸中發悶……」
葉公公:……陛下您有這問題嗎奴才怎么不知道。
「什么?」鳳大人嚇了一跳,「臣這便去請太醫。」說著就要起身。
「哎,哎,太醫說了。」皇帝立即伸手把他按住,「是中毒留下的後症,得慢慢消退。」
「是嗎?這……」鳳泠嘆氣,「這可如何是好?」
景燁想到記憶里為滿朝人所稱道的鳳家郎的琴曲,便笑道:「卿不是於樂藝上向來通嗎,不如為朕奏一曲。」
鳳泠一怔:「可臣空手入宮,並未帶上琴或簫……」
「這個無妨。」景燁笑盈盈地擺手,從身下抽出一把玉簫,「這里有。」
鳳泠接過仔細打量:「這莫不是先帝留下的綠玉簫?傳聞一管可以傾國……陛下為何將它放於榻上?」
它那么價值連城,朕就忍不住給抱著睡覺了。
「咳……有它在此,卿可否吹奏一曲?」
「聖上吩咐,臣謹尊聖命。」鳳泠輕輕點頭,修長的手指按上音孔。「陛下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