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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上 Anecdotes 1243 字 2021-03-21

景燁在屋子沉吟一陣,下定決心,道:「不如先派人守在邢七爺住處周圍,觀其有何打算再做決定。只是怕他武功高強,易於察覺。」

樂正寰見他為難,便道:「這不必擔心,平月騎中有的是潛伏好手,雖說正面對上無抵擋之力,但在他別苑周圍窺探,觀其出入行動還是有把握的。」

「好,那就得多勞你那幾位屬下了。」景燁按了按太陽穴,神色中又有幾分疑慮,「可他為何要到迎州城來?他一人武功再高,也難敵十萬大軍。」

又或是為了當年之事?

這位邢七爺,雖說脾氣詭怪,喜怒無常,但也是個可憐人。當年他曾是朝廷官員,只因政變時一步站錯,被女皇帝投進詔獄,他兄長一家和自己妻子都病死獄中,妻子死時,腹中還有個八月大的孩子。

後來他卻沒死,反而出了獄,從此杳無音訊十幾年,再回京城時,他已然成了刺殺女皇未遂的叛黨刺客,被鎖禁在地牢里幾年,瘋瘋傻傻,時而神智清明時而語言癲狂。

景燁的父親即位後,不知因何原因,還是將這人放了出去。

這一些陳年舊事,虛中有實,真真假假,記在輕語閣的賬冊中,邢七爺如何從一介弱質書生變成聲震武林的高手,如何又跟徐銘牽上線,為他培養出一支鐵衛,如今又為何暗自潛入迎州城。

景燁嘆了口氣,一顆心提了起來。

入夜時分,鳳泠應邀前去拜訪,邢老將他帶到自己宅邸里的湖邊水榭,擺桌飲酒。

按理邢老是長輩,不該與鳳泠平起平坐,他卻堅決請鳳泠上座來,又再三勸酒,鳳泠辭謝不過,只得喝了兩杯。

又一杯酒下肚,邢老端著酒杯,笑道:「清聲啊,你我都算是讀書人,是不是?」

鳳泠微怔,覺得他下頭有話,便道:「邢老太過謙了。」

邢老卻搖頭道:「你聽我說,我邢徵前半輩子,不過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骨文人,以為靠著那幾卷聖賢書,就能安身立命,兼治天下,哈哈!……誰知道半途遭人毒手,妻離子散,家破人亡,自己……自己……」

鳳泠先是訝異他所說,後看他越說越激動,臉上也呈現悲怒猙獰之色,覺得不大對勁,起身道:「前輩……」

「你坐著。」邢老轉過頭來看著他,眼中光大盛,只是這副模樣,怎么看都透著股癲狂。

「你是我邢家血脈,當年我忍辱偷生,把你托付給鳳老大人,如今你已成人,決計……決計不能為趙梓盈(女皇名諱)那賤婢的……」

「前輩慎言!」

鳳泠終覺事有不對,萬萬沒想到這位邢老竟口出狂語,大有癲狂之態。

「你不信?」邢老拄著手杖起身,嘴角噙笑道,「當年我為賤婢所擒,有人告訴我,大哥的孩兒並未夭折,而是給人偷帶出獄了。當時我本可以逃出京城,卻在城外遇見一對姓鳳的夫妻,求我救他兩人和懷中嬰孩,說這孩子是御史邢大人遺子,有信物為證。」

「那對夫妻,就是你現在的爹娘。」

鳳泠眉頭緊鎖,退後一步道:「前輩言語荒謬,晚輩不敢信,天色已晚,晚輩就此告辭了。」

他說著便轉身往後走,才踏出兩步,就聽身後老人大笑道:「哈哈哈哈……你往哪里去?」

鳳泠忽覺酒勁上涌,眼前一片模糊,天旋地轉,轉眼間已倒在地上,漸漸地眼皮不支,昏迷過去。

景燁蓋著薄毯坐在熏籠邊,手指撫著奏報的紙面,沉吟不語。

葉茂小步進屋道:「陛下,林公子回來了,有事求見陛下。」

景燁道:「快准他進來。」

葉茂彎彎腰:「是。」說完出門,過一小會,林曉聲袖著手進來,披著刺金的黑貂皮斗篷,他本眉目艷麗,身材頎長,此時卻顯得多幾分冷厲,風姿卓然。

林曉聲道:「陛下,城中一名官員,於一個時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