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就能跳樓?」
唐攸說:「你不能和一個醉鬼計較。」
顧琦耐著脾氣「嗯」了聲,當真沒再與他計較,而是拖過一把椅子坐在床邊,問道:「經過這件事,有什么想法?」
唐攸一臉認真:「我覺得在生命面前,一廂情願的愛情根本不值一提,所以我決定以後好好規劃我的人生,不再執著了。」
顧琦明顯一愣,懷疑地打量他:「真心話?」
唐攸虛弱地點點頭。
顧琦盯著他看了一陣,起身說:「那好,我這就去找阿宇,告訴他你以後不再纏著他了。」
唐攸說:「去吧。」
顧琦重新坐下,開始相信他確實要放棄,臉色這才好了一點,問他感覺怎么樣。唐攸想說渾身疼,但知道說完換來的肯定是一句活該,便咽了回去,告訴他感覺還好。
他問道:「這事你和大伯他們說了么?」
顧琦說:「還沒有。」
唐攸說:「別說了,得他們擔心,反正我過幾天就能出院。」
顧琦問:「是得他們罵你吧?」
唐攸默認。
顧琦也沒打算說,畢竟他們都成年了,一些事能夠自己處理,幸虧沒弄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他陪他聊了一會兒,見堂弟的臉色還是不太好,示意他再睡一覺,順便為他請了一個特護,告訴他晚上再來看他,這便回學校了。
唐攸只覺昏昏沉沉,稍微思考了一下他哥現在會在哪、又會用什么辦法聯系自己,便快速昏睡了過去。
大概是因為已經睡過一覺,他這次睡的時間不長,再次蘇醒後神便好了一些,接著去泡了一次修復液,終於不那么疼了。
他靠著床頭,拿過找特護要的鏡子照了照,動了一下毛茸茸的耳朵,然後摸摸尾巴,感覺不是那么難以接受,畢竟他本來就是獸,更做過好幾年的小白澤,現在最起碼能維持人形,只是若被某個流氓看見,恐怕要倒點霉。
等等,他哥也會穿成獸人么?
他想象殷展成為獸人的樣子,控制不住勾了勾嘴角。
特護見他對著鏡子笑,暗道一聲雇主恐怕很自戀,便低頭給他削水果,這時只聽「篤篤」幾聲叩響傳來,便望向房門,見幾個學生打扮的人進來了。
唐攸看了一眼,發現是那群攻擊他的腦殘粉,揚了揚眉。
那幾人把果籃放在床頭:「我們來看看你。」
唐攸嗯了聲:「有事直說。」
那幾人說:「只是想看看你。」
唐攸說:「那你們現在看完了。」
那幾人沉默兩秒,向床邊走了一步,說道:「雖然咱們的關系不太好,但有句話我們還是想勸你一句,你以後別那么沖動,也少喝點酒,昨天你喝醉都干了什么,你還記得么?」
唐攸了然問:「是指你們勸我重新投胎的事?」
那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