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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相致,眼角眉梢竟然比女子還要艷麗三分。

曾經騎馬握劍指點江山的少年,那份氣宇軒昂意氣風發仿佛被誰扼死在了什么地方,黑色的眼里充滿令他陌生的陰郁與冷漠。

祁靖身體不好,登基八年就駕崩了。得知祁靖將少年封為攝政王的同時,他接到了祁靖的遺詔。

祁靖,他的兄弟,少年的皇兄,在遺詔里居然要求他在新皇十八歲成人之際,將自己的皇弟誅殺。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他們不是兄弟嗎?

風塵仆仆趕回到南都的時候,他們在街上相遇,曾經的少年如今的攝政王,看他的眼神依舊冷漠如同陌生人,在他說話之前命人驅車離開。

在太學院的時候,他就知道少年是帝王之材,如今在軒轅殿上,已經成為攝政王的男人運籌帷幄,帝王之術運用得爐火純青,將東離江山緊緊掌握在自己手中。

屢次在朝下攔住攝政王,他想讓男人知道他還是他的阮大哥,想讓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盡情歡笑的少年回來,想讓他恢復昔日明媚笑靨,想弄明白祁靖和少年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祁靖會下誅殺令,而少年又為何變得如此冷漠狠毒。

「我們不是朋友嗎!」面對男人的冷淡他激動地問他。

卻只聽男人冷冷的回答,「我沒有朋友。」

沒有朋友,那他算什么!他們曾經一起上課,一起習武,一起策馬,一起圍獵,一起指點江山,他現在說他沒有朋友。

看男人在軒轅殿上肆意玩弄權術,公然架空皇帝,目空一切獨斷專行,他想曾經那個驕傲天真的純白少年,早已掉入權利的泥潭里無法自拔,已經成了這東離王朝的一顆毒瘤,不拔不行的毒瘤。

如此,他才理解了祁靖當日的遺詔。

也許,祁靖早就知道會有今日,才會下此命令。

就在皇帝與男人之間的斗爭趨於白熱化的時候,一封駭人聽聞的文書開始在文武百官之間傳播。他早知道祁靖留下了一封可以制約攝政王的文書,可沒想到文書的內容竟是這樣的……不堪。

這簡直不是制約,這封文書可以直接將死攝政王。

原來,原來竟是這樣嗎……

難怪,難怪男人會變得如此冷漠,難怪男人會越長越靡麗,難怪男人會在他提起小時候的時候情緒失控,原來竟是因為這樣嗎……

看了文書,兄弟二人之間的仇怨,男人這些年的變化,似乎都找到了答案。那個少年,那個驕傲的少年,壯志凌雲意氣風發的少年,竟然被如此滅絕人性地對待。

他不知他是如何熬下來的,不知他是怎樣度過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又是怎樣小心翼翼地守護著自己的秘密,將自己包裹在堅硬的殼中,用冷漠保護自己不再受到傷害。

他記得少年曾經說過,「我最喜歡的人就是皇兄,最大的願望就是保護皇兄,我要把整個天下都打下來送給皇兄。」

他的母後,他的皇兄,他最愛的東離江山,一次一次給予他最深的傷害,一次一次將他逼向更絕望的深淵,而他們現在又將他心底最疼的疤痕揭開,殘忍地公示在天下人面前。

冷漠狠毒,利欲熏心,無可救葯。

他驟然想起那日深夜見他時自己對他的評價。

一字一句,字字誅心。

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真的去了解,真的去弄明白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究竟發生了什么才能讓一個明媚的少年變得如此陰冷,而是一開始就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上面指責,指責他為何不忠不義不念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