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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買別的,稍微便宜一點,但是他就不願意,上次剛送過一套化妝品,真的是不能慣。」

王的男朋友是大學時期的學長,對方現在是個普通白領,和王談了六七年,平時似乎過於少女了,江星渡一直都很不待見他。

出門要王給他拎包,看見當季的新品動不動就發鏈接過來。

江星渡看著王淡而修美的五官,很想告訴他那個人配不上你,趁早分了算了。

但是他說不出來,王對於感情過分認真,他是個對忠誠和從一而終有一種變態迷戀的人,就算是最初認識到性向也絕對不同意到酒吧濫交約炮,以前和江星渡混一個圈子的人都評價王是標准的理想主義者。

這種評價總是伴隨著嘲笑和王的不為所動。

他總覺得不對,他總覺得王是在壓制自己,這樣端著高高的,遲早有一天會摔下來。

「那你會給他買嗎?」江星渡問。

王頓了頓:「如果他很想要的話。」

會買的。這是他的潛台詞。

兩人遂不再講話。

王吃完了飯要去所里值班,江星渡沒事干在家里做清潔,他畢業就被他爸叫去進家族企業,王知道的不多,大概是奢侈品之類的,忙的時候腳不沾地,閑下來天天能睡到日上三竿,他和江星渡告別,出門上班。

地鐵人山人海,充滿了提著包的西裝白領,王靠著車門左搖右晃,研究所離他的住所差上一個十萬八千里,地鐵都要十幾站,倒騰來回要兩個多小時,一來一回兩身臭汗。

棉麻衣服吸汗透氣,他喜歡穿。

對於穿的像個老頭子這件事情,王是絲毫不覺得奇怪。

他小時候和爺爺一起生活過,老頭子喜歡盤串遛鳥,穿著白褂子擺個馬扎在胡同口一坐就是一天,早上比雞起的還早,把王叫起來練太極耍劍,他自小就懂得怎么去安靜和與世無爭。

因為他爭不起,那時他父母的事業還沒有起步,他不能和別的男孩子一樣去購置幾千塊錢一雙的聯名球鞋,盡管他很想要。

江星渡當年有整整一個櫃子的名牌球鞋,有些現在是有價無市,雖然這些對於江星渡來說不過是一時潮流。

他想要,要不起,最大的能力就是偽裝成不想要,像個大人一樣對這些孩子的追求表示不屑一顧,自顧自地穿布鞋和回力,活得像個老頭子。

現在看來這樣的做法並非沒有成效,大家都畢業成熟了,看到當年競相買過的球鞋只有一種燒錢的肉痛感。

王在地鐵上被吵得頭昏腦脹,下車了才看見手機上三個未接來電都是男朋友的。

聯系人張銘遠的最後一通電話在半個小時之前。

他進了研究所的大門,長長的一段路,兩邊是寬闊的草坪,陽光四處瘋跑。他們所雖然沒什么錢,卻修得很雅致,他給張銘遠回電話。

鈴是一首王很熟悉的英文歌。

那邊接通以後,並不說話。

王這邊先開口:「張銘遠,有什么事兒嗎?」

那邊依然沉默。

「我現在在研究所門口呢,馬上去上班,你怎么了嗎?」

張銘遠的聲音很低,壓著怒氣變得有些滑稽:「張銘遠張銘遠,我是你的一個陌生人嗎?」

王被他突如其來的抱怨給說愣了,他微笑著說:「不是啊,你不是我男朋友嗎?」

「是要買那個包嗎?」王想了想,說道,「這個禮拜我們再去看看好不好?我是真的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