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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比兄弟還親的兩個哥們兒。

應該是在和那兩個人聊天吧......能有這么鐵的兩個哥們真是幸運了。庄浮生心里突然有些失落。

和王關系最好也不過是一起吃面包蘸牛肉醬,在開水間吃泡面了。

他越過層層疊疊的書籍和資料,小心翼翼地觀察王的表情,隨後便看到王的笑容陡然消失,臉色陰沉起來,他的手指虛虛點在屏幕上,似乎在猶豫什么。

人形:張銘遠同意下午抽個時間出來見個面了。

頭有點涼:杯草,

頭有點涼:自己注意,原則上,我們無產階級不應該花一分錢!!

把你錘成天邊一顆星:持續跟進。

離見到張銘遠還有五個小時。

這五個小時里王要保證完成自己的所有任務,才能出門見到張銘遠。

他很難描述自己心里的想法,好像是在為這很長時間終得一見而開心,又在因為兩個人的隔閡而心酸,他想要見面,又害怕見面之後必然的尷尬。

無論如何,張銘遠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無憂無慮的學長了,他的臉上不再整日掛滿微笑,每天的生活也不再是打球和約會。

他開始擔心生活和房貸,擔心自己臉上的皺紋和黑眼圈,他的眼部開始長斑。工資漲漲退退,房價物價極度膨脹,因此他有時錙銖必較又歇斯底里,風吹草動都能讓他心慌意亂。

王每月所得的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成了他的護膚品來源。

這可悲的現實讓王覺得張銘遠無可奈何不可挽回的市儈了,這種改變是那么自然,因為這本身就是人類成長的一部分,但這和死亡,花朵荼蘼,自然災害一樣令人心驚。

可是想想看張銘遠也工作了也才不到十年。

王回紛涌的心緒,開始工作。

他必須承認他是個幸運兒,工資水平普遍都不是太高的冷板凳研究所,人情關系都是最簡單,他能夠最大限度釋放自己的本性,並且萬事最後的底線,是他還在做自己痴迷的東西。

或者生活方面,江星渡和吳琅把他的少年心性放進博物館的展櫃,妥善好。

他還沒變。

他竟然一點兒都沒變。

張銘遠悲哀地想。

他還是體貼,他張銘遠喜歡吃什么對方都記得清清楚楚,自己還沒來東西就已經點好了。

可能研究所這種東西就是和社會完全隔開的,他沒受一點兒摧殘,還穿著上大學會穿的那一身,白色棉質t恤,下`身是一條寬大的工裝五分褲,露出兩條勻稱的白腿,手腕上的白玉爐底端輕輕點著桌面。薄薄的外套搭在椅背上。

他其實不太願意承認一個男人長相秀美,這似乎是一個很基佬的特質,但是王明顯就是這種長相,他像是會給一些中國風品牌衣服拍廣告的不為人知的男模,即使秀美也沒有任何陰柔氣息,純粹是視覺上的享受。

王臉上平和的表情他已經看了很多年,最近看來總是覺得無力,甚至憤怒。

王沖他笑笑:「你來啦?」

張銘遠愣了愣,不太自然地說:「嗯,路上耽誤了點時間。」

「沒事,我也剛到,就剛點上東西。」王說。

於是兩個人面對面,無話可說,氣氛有點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