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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晚上九點多,街上還是擠滿了人,汗味和草木氣息混合在一起,這里看不見星星,倒是能看見大樓頂端一亮一亮的小紅燈。

吳琅的公司占據兩層樓,應該每層都有一個值班的,第一層悄無聲音一片漆黑,大概是跑路了,王還沒往第二層走幾步路就聽見音樂聲,到了二層一看,大廳也是黑的,歌聲和微弱的燈光一起從更深處的房間傳過來。

實驗室的大門虛掩著,王上前推開,里面是一個搖頭晃腦翹著腳的吳琅。

看到王,他把音樂聲音稍微關小一點,笑嘻嘻地說:「唷,來啦!」

「你實驗室不是被炸了嗎?」王走過來,把他音樂給關了。

他這才聞到實驗室里彌漫著杯面和小龍蝦的味道。

「啊,不然咧,你還真想在他家過夜啊?」吳琅理所當然地說,兩腳一從桌子上下來,像海龜似的把凳子滑到桌邊拿小龍蝦的外賣盒子。

王拉了把扶手椅過來:「那你說呢,那是我男朋友好嗎,住一晚上怎么了?」

吳琅打開盒子,露出排列整齊的紅通通的一群香到要人命的家伙,他深吸一口氣,沖王翻了個眼:「你想不想跟他睡我還不知道嗎?」

「老王,不滿意你就再回去嘛。」

王把附贈的調料撕開倒進塑料小碗里,他在麻油的香味里承認了吳琅的說法:「我承認你說的對,我現在還不知道怎么面對他,我不能今晚就留在那,和他......怎樣。」

「豇豆給我打電話,說你在張銘遠那呢,他抽不出身來去找你,問我能不能把你叫出來。」吳琅把兩聽啤酒從袋子里拿出來,「我覺得還是那句話吧,你跟誰我都行,但是張銘遠,我真的是接受不了。」

江星渡的小名是豇豆。

「先不說這個,怎么,江星渡他今天晚上在加班?」

「所以說大老板加班起來和我們還是一樣的可憐啊,不,應該是比我們更可憐。」

王無奈地笑了笑:「你們倆就這么一起抵制我男朋友?他加班還不忘跟你囑咐這種事情?」

吳琅涼涼地看了他一眼:「那不叫抵制,叫攘夷。」

不管是江星渡或者是吳琅,都很討厭張銘遠,雖然他們也沒有在張銘遠在場的時候說過他什么,背地里仍然不了試圖給王洗腦。

張銘遠工作很忙,沒時間吃飯,王要時不時給他煲湯過去;張銘遠很忙,手機都沒時間看,王就給他叫外賣,張銘遠忙得要死沒時間買衣服,就讓王幫他買衣服,還不給錢。

總之張銘遠天天是事兒逼逼事兒多,吳琅心里就是這么想的。

其實他們三個做一輩子光棍兄弟也沒有什么不好,對於吳琅來說,這是他夢想中最好的生活。

他給江星渡發了個ok的表情,江星渡那邊迅速發了個大拇指過來。

在保護大白菜不被豬拱這件事情上他們倆一直都是團結友愛互幫互助。

張銘遠在王這兒屬於每天都要寫在便簽上的待辦事項,卻每天都想拖到第二天才辦,他在小酒館一瞬間久遠記憶與現實重疊而對張銘遠產生了一線眷戀也很快就被理智壓了下去。

現實就是張銘遠和他之間有只有張銘遠知道而他王不知道的隔閡。

他也不想再因為喜歡這種事情而隨時隨地奉上自己的銀行卡和每個月並不多的工資,這工資他要補充自己的私房書庫,還要付三分之一的房租。

冷靜下來才發現,其實他自己心里一直過不去的坎兒就是張銘遠出櫃的事情。

張銘遠老說自己是家里的獨子,他的父母不能接受,這個問題張銘遠拖了五六年,到現在也不想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