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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半都是當年參加舞台劇怎么做道具組場子和設備之類的切身體會。群里有人幫吳琅吹牛`逼說整個學校往前數三十年往後數三十年再沒有比吳琅打call耍得更6的,吳琅翻出群文件里的視頻,看到了當年的表演。

當年的吳琅還是一個腹肌胸肌健在的人,實力callleader。多難多復雜的動作都做得出來。

這場表演之後他因為太帥了差一點就找到了女朋友。

「你們有活動是吧?」王猜測。

「啊,就回母校嘛,新一屆的學弟學妹也要辦晚會了。」吳琅說,「沒想到你還能記得我的表演,老王,感動耶。」

這件事王如何能不記得。

當年王讀了個在他父母看來根本就沒辦法生存的專業,兩位律師一怒之下行為堪比剁手,狠心直接停了王的生活來源。

這件事王誰也沒說,自己找了份兼職去做,挑選的也都是吳琅不在意的時間段。

他看著像個神神道道的社會閑散人士,其實很在意,他自己的事情,不太想說出來讓吳琅或者江星渡為他操心。

那段時間吳琅在忙學校里動漫大會的排練,他是應援部的副部長,每天都要十一點多才回寢室,兩條臂膀十分酸痛基本倒頭就睡,王在黑暗的床簾里安靜地做課件,當然不會被他所察覺。

王在網上幫學弟學妹寫論文,沒日沒夜地肝,成宿成宿地不睡覺,第二天依然鎮定自若地上課,記筆記,不會的問題去找老師,去圖書館學習。周五周六周日就出門幫小學生和初中生補課,或者去補習班推銷的地方給家長們打電話,再回到寢室往往是十一二點,背著書包吳琅還以為王是去圖書館自習了。

江星渡被他爸抓壯丁抓去了公司實習,根本沒有時間和小伙伴們團聚,忙得腳不沾地。兩個好友都沒有閑心去管王的事情,對王也算是一種安慰。他在地鐵和公交上肆無忌憚睡得口水橫流,一下車又是一個神抖擻笑臉迎人的打工仔。只有回到學校臉上的笑容才慢慢消失,和無數出門夜宵唱歌的男男女女擦肩而過,覺得自己活得很不值得。

他是他父母上輩子的仇人,這輩子他們倆不肯讓他好過片刻。

從吳琅的視角他覺得王和往常並沒有什么不同,只不過這段時間整個人都冷了一些,不怎么愛說話,雖然他本來也不是個愛說話的人。但他和王的關系還沒有任何的波動,所以臨近表演的時候他十分正常地邀請王去看他的演出。演出和大學考試周和中學考試周都重合得很巧妙,王一方面在忙自己的論文,一方面在給小孩子做最後的數學輔導,忙得焦頭爛額,根本沒有時間去看吳琅的演出。

他拒絕了好幾次,吳琅記吃不記打,對於王的冷淡接受程度頗高並且扭頭就忘,屢敗屢戰,一門心思想要邀請王去看。

雖然從開學開始吳琅就會送一些黏土和模玩給王也沒能把他室友給拐帶進他的圈子里,王又不太喜歡奇奇怪怪的東西,但他好歹也練了半個多學期,這場表演對於吳琅來說意義非凡,他覺得王不該缺席。

表演前的最後一個中午,吳琅需要出門做最後的排,他拿了張入場票放在王的桌子上,對著午睡剛剛結束床簾還沒有撩開的王發出了絕不死心的邀請。

「你會來的吧?」吳琅猶猶豫豫地問王,「你應該會來吧?」

王撩開床簾看了他一眼,他這一眼懶懶散散的沒有任何表示,一眼之後又把窗簾關上了。

「到時候再說吧。」王回答他。

「老王你最近很奇怪。」吳琅依舊站在他的床底下仰著頭看王床簾緊密咬合的地方,實話實說,皺著眉頭,十分坦誠地抱怨,「你最近就很不開心,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沒有人得罪你吧。」

王根本不接腔。

吳琅抿唇,而後嘆了一口氣:「行啦,隨你吧,我去排了。」

王盤腿坐在黑暗里,像是守著一個貧瘠的外太空,所有人都是他身邊漂浮的微塵,星雲的光離他那么遠,自轉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