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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腿肚上奮力一拍企圖殺死方才吸血的蚊子。

都是很遠的事情了。

王和另外四五個助教一個人負責一個班級,現在還沒有任務,多半是給小孩子們組織組織研討之類的,這種事王干得多了,輕車熟路。

霍權界講課什么都不需要,幻燈片也是為了學生們能夠更好地了解才做的,他一個人就能慢慢講上三四個小時,這種老學者的定力和口才都非比一般。

王聽得入神,手里的筆和腦里的思維飛速轉動,筆記記了一堆,和平時上學一樣,找了不用顏色的便利貼,把自己的問題或者不同的看法寫在上面留作思考。

聽進去了老師在說什么之後時間就過得飛快,兩個小時王也覺得意猶未盡,此時霍權界還是溫和地笑著,不出汗也不累似的,衣服板正而干凈,十足的體面。

下課來問問題的學生還有不少,雖然大多數都在下課鈴打響的一瞬間背著書包拿著手機就跑路了,還有小部分感興趣的同學主動上來問題目,霍權界接過王給他倒的水,回了一句謝謝,便開始一一給學生們解惑。

他承接的乾坤有上下千載的世事變化文脈流轉何其浩大,還能給學生解決幼稚的問題間或開個玩笑。

王湊上去幫學生們拷貝老師的幻燈片,一邊在心里感嘆。

他應了霍權界的要求在大學里轉了轉,目光所及都是青春陽光的臉龐。他和霍權界聊天過程中漸漸也放下了有些隔閡的過度尊重,說起自己大學的生活,也聽了霍權界的點滴往事。

霍權界那個時代正好是大師相繼隕落的時代,他們現在這一輩諸如霍權界雷霆或者易生雖然都是國內外研究領域的佼佼者,卻終究還是沒能和那些大師一樣。霍權界說起來頗有些惋惜,既有些對時代不同的惋惜,也有對自己局限上的挫敗。

他說起敦煌美學研究和文物保護的項目,去的學生一直都不算多,他說自己這次講學結束之後要再回敦煌。

王送霍權界上了車,自己回了研究所。他沒能在新加坡用上的稿子稍加改變發給了一家雜志,由於王算是半固定的老人,那邊審核了一天很快得給了他回信,說是能用。

於是王接到了小一筆稿。

總不能被庄浮生抄了這篇稿子就廢了,怎么說也是自己寫了好久的。王接到轉賬心情稍微好了一點,開始繼續研讀霍權界的理論。

這位老師是實打實的學富五車,引用之類數不勝數,王暗暗記下自己在這些注釋提到書名里沒看過的,打算回頭一並買來。

開車大約半個小時的距離之外,江星渡在上班。

今天他的辦公室來了位不速之客,馮寺馮大少爺在江星渡的沙發上美滋滋地翹著二郎腿。他是來給江星渡開導順便給自己找個樂子,踩著江星渡上班的點兒過來聽八卦,美名其曰心理咨詢,畢竟人一天天不能總是閑的沒事干。江星渡心里的事兒手頭的事兒都積壓了一堆,和社會閑散人士馮寺說幾句話權當透透氣。

狗頭軍師馮寺打算從江星渡和王之間最大的矛盾下手。

「人煩咱什么,咱就改什么。」馮寺說,「你家王煩你什么?」

「他嫌我惡心,花心,沒真心,前科累累。」江星渡疲倦地伸出手指揉了揉太陽穴。

「......那怎么辦,你給他現場剁個老二?這不就純粹心理障礙么,洗洗干凈不還是和新的一樣用?你家王挺事兒啊。」馮寺大馬金刀地坐在江星渡辦公室的沙發上,也覺得這事有些棘手。

江星渡瞄了一眼他的狗頭軍師,開始整理桌子上成堆的文件。

他從王那里學的,每一份文件旁邊都密密麻麻貼了色便簽,有些翻開來上面覆著別的便利貼,根據顏色不同記錄的是他的想法或者疑問。

「他覺得不一樣就是不一樣,現在只有想法子挽回的選擇,哪有你那么耍寶的方法。」

「那你想挽回一開始甭做唄,做都做了,就那什么,日久生情,每天回去耕耘一下。」馮寺沖他擠眉弄眼,「不然你就跟人再說說,你心在他那兒,身體在別的地方迷失了一下,不行嗎?」

「你腦子里天天想什么呢。你想讓我跟他講歪門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