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再談談。」
王心里罵了十萬八千句:談。媽的。和強`奸犯談談。真好脾氣。
小時候江星渡經常有這種情緒失控的時刻,發瘋起來像個滿身都是刺的野豬,雙向的長刺,一頭扎著他自己,一頭對准任何對他想要施以援手的人。
那怎么辦,江星渡情緒不穩定,現在根本沒有足夠的理智支撐,可以直接送去心理輔導了。
他不夠明白這么多年江星渡到底在心里壓了多少狗屁倒灶的垃圾。
突然破空傳來一聲驚呼:「我日???刺激!!」
吳琅站在門口,懵得像只狍子。
「等等......怎,怎,怎么肥事?」
30.
江星渡沒有回頭看吳琅,他直接癱在王身上。
王這才意識到這個人在生病,在持續發燒,很嚴重。
八成燒壞了腦子。
托江星渡發燒的福,吳琅對於二人的擁抱沒有做太多的評價,而是認為王在支撐江星渡病重的身軀。江星渡房門緊閉還鎖死,鑰匙沒在他身上找到,吳琅自己的房間又亂得像豬窩,王當著吳琅的面不敢言語,只好同意讓江星渡睡自己的房間。
「真好,看見你們倆抱在一起,兄弟情深,還和好了,我特別開心。」熬夜過頭的不清醒的吳琅這么說。
王沉默了很久。
「......我下去買葯。」王說。
半夜江星渡還有些迷糊,兩人大周章讓他吃了葯,然後扶他躺下等他出了一身大汗,過了幾個小時才退燒,王讓吳琅看一會兒,自己出去把客廳里剩著沒吃完的面條和酸奶解決了。
吳琅困的睜不開眼,只能讓他先去睡覺。王嘆氣也沒用,自己卷了備用被子去躺沙發。
次日吳琅必須去上班,王請了一上午的假在家里看江星渡。
他在王的被子里睡得昏昏沉沉,全然沒有攻擊性的一張臉,嘴唇破了皮,顏色依然是質地很淡的粉紅。
王面色復雜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張臉。
他搞不清楚自己為什么要同情這個家伙,但是他就是心里不快。看這個人把自己搞得十分糟糕,連帶著王都臉黑了很久。
他在廚房熬粥喝,到了飯點左右猶豫了半天。
當然不可能端給江星渡喝,他就去看一眼,萬一江星渡醒了,就讓他吃,要是不醒,就餓著,反正也死不了。
王揣著如此打算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一臉蒼白的江星渡正靠牆坐著,聽到腳步聲立刻把眼神投向了王。
「昨天你讓我冷靜下來和你談談。」江星渡的聲音有一些虛弱,「現在可以嗎?」
王避開他的眼睛:「行啊。」他走到床邊拉了把椅子坐下。
「談談。」
這絕對是最後一次跟江星渡談這種事情了,王在心里告誡自己,千萬別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