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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光棍住在一起也挺好的呀,對不對呀。」

吳琅掛了電話,匆匆套上工作服再次進了實驗室。

他這通電話浪了剩下其他組員的五六分鍾。

這是吳琅加班的第四天。立夏的早晨沒吃雞蛋。

連續幾天都是半夜一兩點才離開,吳琅早上神也還是有些恍惚,他強迫自己全神貫注在工作上,好早點趕完進度。

王頭昏腦脹。

他不止一次覺得作為人的一生實在是過分的短暫了。就算是一輩子都在看書,想要研究的東西還是看不完,況且有些書又不是只看一遍就能了解其中深意的。隨著了解方面的擴大和深度的增加,他越來越覺得自己無知並且淺薄,他不再貿然開口說話,有時候覺得對未知的懼怕能夠將人吞沒。

他還有很多地方沒去過,沒去過印度也沒去過一些想要去的西方國家,在大學時代他曾經跟著老師艱難跋涉在復雜的拉丁語和梵語的原文里,現在想起來那些生澀而冗長的句子,竟然什么也記不得了。

夏夢里熱忱的蜉蝣,窺天探地的野望。

都忘記了。大學時那些發誓自己要怎樣怎樣振興國家哲學的同學,繼續自己專業的去了宗教場所,沒有繼續的就隨便找了文員之類的工作。

這對於王也算是一種安定的生活,他在研究所上班,鍥而不舍地攢錢,希望有朝一日能擁有自己的房子,巨大的書櫃像巨人一樣排開,有朝一日能擁有自己的理論體系。

王仰靠在自己的椅背,胸膛上倒扣著一本打開的書。

偶爾也會想要脫離現在的生活。

只是偶爾。

這幾天江星渡的表現都還算是正常,他又和王交談了幾次,似乎在發瘋和正常之間找打了一個不錯的平衡點。

但是窗戶紙被強行捅破之後王也不能再對江星渡的曖昧行為熟視無睹,不管是刷牙的時候偷偷瞄他還是和以往無二的關心短信都讓王覺得渾身不自在。

江星渡說從開始謀劃自己就已經和外面的炮友斷了,王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保持與己無關的狀態。

如果要做的話,為什么不早做呢。想不去酒吧也好,和別的炮友斷了也好,明明早就能做的,非要拖到現在在王眼皮子底下做,王不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新加坡之旅似乎進行得十分順利,雖然庄浮生除了第一天之外沒有掀起什么水花,似乎也是因為他的稿子不是自己寫的,思想上始終沒能維持和稿件一樣的水准,也就不去和別人交流。

假的始終都是假的。

王的師姐在知道了事情真相之後沉默了很久,她比王跟易生跟得更早,她更知道易生當年是多么不羈的一個滿心熱忱的人。

「哪能怎么辦呢,師弟,他是我們的老師,他還是你的上司,老師已經老了,他沒辦法不去在意這些東西。」

他師姐這么說的。

王能夠理解,但是不能原諒。

「這就不是一個大事。」吳琅隔了幾天之後這么跟他說,「你的老師對你很好,眾所周知,他確實做錯了,但是王,你這篇稿子說實話也不是你自己的理論體系的一個什么證明,也就是表達自己的能力,這種被突然頂替的事情在我上學的時候都不叫事兒。」

「幫師弟師兄寫寫代碼什么的,稿子相互抄一抄,除了真的成果不能和別人交換,這種小便宜和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的事我們都不太在意的。」

吳琅盤腿坐在沙發上:「退一萬步說,我們當時上學的時候,就算是有成果,老師非要把名字放在你前面,你又能怎么辦?易生比他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