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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父:「什么?!」

王頂著壓力艱難地說下去:「因為我的研究好像有點瓶頸,我想去看看更多的地方,接觸一手材料,想再做一些別的探索。」

王父:「你要研究什么?」

王抬眼看他父親沉靜里隱隱不贊同的眼睛:「我現在不清楚,就是因為不清楚,所以才想去試一試。去......真的知道我到底要做些什么。」

王又補了一句:「我不想渾渾噩噩地在研究所混吃等死。」

原本是大腦一熱的舉動,說是賭氣也行,王現在就在為自己斬斷退路。

母親是這個並不牢靠的三人家庭里最冷靜的一個人:「辭職不是小事,你已經考慮清楚了嗎?你有暫定的目標嗎?之後的生活你想過嗎?」

王:「有一個大概的。」

王父:「你有什么!」

他下意識打斷王之後覺得可能有些不妥,語氣硬梆梆地補了一句:「你說。」

王哪有什么清楚的計劃,但是要獲得父母的認同就至少要給自己的舉動做一個後續的規劃,他只好斷斷續續闡述自己的理由。

好歹也算是有些存款的,王不至於辭職就立馬餓死,他大概想了想國內能去哪里,最後想起了霍權界提到的敦煌。

這頓飯吃的並不愉快,大多數時間他們三人都在進行機械問答,王心里忐忑,面上努力不顯,也不知道被父母看出來幾分。結束的時候他的父母仍然是不贊同,王父表示這個兒子不管是過了多少年都還是這個管束不住的死樣子,實在是不想管了。

二老遂駕車離開。

王出了飯店找了輛公交車,天完全黑,四周的燈光看著讓人眩暈,溫熱的風把襯衫緊緊貼在身上,王覺得難受極了。

他在公交車上找了一個靠窗的空位,抱著沉重的雙肩包坐下,手機的電量不足以支撐他玩到回家,只能頭靠著窗子目光漫無目的地逡巡。

快三十歲了,開始新的生命。

確實很不切實際。

公交車慢吞吞往前挪動,下一次停車的時候上來三四個人,王掃了一眼,瞬間警覺。

有一個上來的是張銘遠。

和一位藕色長裙的女性。

他坐著的位置張銘遠如果不是認真看是發現不了的,而張銘遠又投入與和女士的交談,於是王可以不動聲色地慢慢觀察他。他可以說自己的內心毫無波動,就算是看到張銘遠已經隱隱有了直回去的跡象。

車里沒開燈,全靠外面偶爾闖進來的橙黃色暗光,混合著玻璃的清冷色在王臉上斜斜打上似乎有情的光感,然而他的眼睛是完全冰涼的。

總而言之和他無關,就算是心里的悵然若失,他也覺得張銘遠這個人和他無關了。

王索性閉上眼睛。

假裝自己什么也看不見,什么也聽不見。

34.

吳琅連續加班,高強度工作讓他兩個禮拜之內滿嘴都起泡,並且又開始掉頭發,江星渡和王誰得了空誰在家里煮綠豆水放在桌上留給吳琅,雖然也沒什么用處。

這天晚上吳琅不堪重負自己提前出來了,正好趕上江星渡和王在吃晚飯,吃完炸醬面之後三個人一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