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陌走後,有好幾個哥們約張嚴去聚餐。
他都回絕了,實在是沒有地方可以去。
自從她搬走以後,連回到家里都覺得冷冰冰的。
前幾天樓下有動靜,他帶著希望去敲門,沒想到搬到這里來的是一家租戶,講好了是租過來的房子住著的。
舒家一家人是徹底的搬走了。
從這個小區消失的干干凈凈的。
而蘇陌陌,又成為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張嚴還記得那個中午,她跟在爸爸後面,像個小跟屁蟲一樣,可憐兮兮的樣子。
看到他的那一眼,她下意識的往後面躲。
那樣子像他會吃了她一樣。
第二天她就坐在籃球場下面,看著花叢里面的兩個野貓兒打架,她就蹲在那里很好奇的看著。
她其實不知道那堆野貓在做是什么,若是知道,那張小臉肯定會紅的透透的。
還記得生日那天,就那樣抱著她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醒來以後他想了很多。
從未曾想過能那樣切切實實的擁有,而又結結實實的失去。
這其中會有多痛苦。
他也曾假設過在那個長滿爬山虎的牆下,如果自己沒有喜歡上那個嬌小的少女會是怎樣。
馬上他自己又否認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即使那天沒有對她動心,第二天,第三天,只要在看到她的第一眼。
她總是能令他折服的。
對她,還真是沒有辦法了。
除非這輩子從未碰見她。
想到這里,張嚴的嘴角淌漾出苦澀的笑來。
看到兄弟這樣,錘子心里不是滋味。
這個小姑娘,到底是分是合,也不給個准話來。
張嚴也跟她拖著,好像她不說,他也就覺得總還是有什么聯系似的。
只要她不說分手就好。
禮物拿了,也沒扔垃圾桶不是?
「錘子,放學後沒什么安排吧。」
「嗯,你要做什么,哥幾個都沒女朋友,不會約勞什子的會。」
「陪我投會兒籃。」
錘子看見不遠處有個人從教室門口走了出去,拍了拍張嚴的肩:「等我一會兒啊,我出去一下就回來,你別亂跑。」
這會兒,哪怕他提議叫錘子陪他去江岸游泳,只怕是張嚴的要求,錘子赴湯蹈火也會跟隨他一起。
更別說陪他投一會兒籃了。
錘子向劉佳奇投了個眼色,兩人拿著不知道什么東西,尾隨著剛才那人走了出去。
放學路上,於飛被擋在離學校不遠的路口。
是錘子和劉佳奇。
於飛自從被招飛的選上了以後,整個人都低調了很多。
「喲,這不是飛哥嗎,以前打了那么多次架,身上連片兒疤都沒留下,還真的是幸運啊。」錘子繞著於飛轉了幾圈,眼神里面盡是輕蔑:「這樣看來,咱們飛哥也不是疤痕體質啊。」
「是不是疤痕體質要測一測才知道是不是。」劉佳奇在一旁附和:「說起來我就沒用了,你看我小時候打架了身上到現在還留了一塊疤。」
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