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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謹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他少說兩句。

雲凌看自家兒子面色蒼白,眼睛通紅,神情中透著悲傷心痛,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不忍再說,還安慰了幾句,「也不一定會……死吧,我看他這神頭也不像要死的人。要不,我去請祭司過來幫他看看?」

唉!他就是太心軟了,居然還給欺負兒子的人請大夫。

雲辭又重新幫容真上了一遍外傷葯,他力不濟,很快又昏睡過去了。

祭司給容真看過之後,一抬頭便看見雲辭那張泫然欲泣的臉,安慰道:「外傷雖重,便他身體平日里保養得不錯,只要好生養著,性命應是無大礙的。」又給開了幾副湯葯便離開了。

薛謹去煎了葯,雲辭喂給容真喝了。看著他的臉,雲辭心中一時間五味雜陳。

那時以為容真要死了,他說的話自然什么都答應,此時確定容真不會有性命危險,再想那時他說的話,就有一種上當了的感覺。

不管怎么樣,容真的傷養了半個月,雲辭都在盡心盡力的照顧他,喂葯喂飯洗漱擦身,凡事都親力親為。

當然,現在也只有雲辭能照顧他了。雲凌薛謹氣他當年傷了兒子,討厭他都來不及,更不可能對他有好臉色;羅昱是個大肚子,還等別人照顧呢;至於羅展,自然也被容真嫌棄,一個大男人粗手笨腳的,哪有他的阿辭溫柔體貼。而且,不趁著現在養傷的機會多跟愛人親近,等傷好了,八成又要被攆得遠遠的了。

容真也不傻,當時他確實有意說那些話讓雲辭心疼,或者說,那也是雲辭給他的承諾。如果雲辭賴賬,他就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指責他說話不算數。

果然,等容真再說起要將皇位傳給羅昱,他們兩個好攜手出去游山玩水時,就見雲辭態度非常冷淡。容真就知道他這是要反悔,立即連葯也不喝了,還用被子蒙住了頭。

雲辭去扯被子卻扯不開,氣得他罵道:「容真,你多大了,還耍小孩子脾氣?」

「反正你現在也不打算接受我了,那我還喝葯干什么?」容真破罐子破摔,「還不如早點兒死了算了。」

雲辭氣道:「你敢說你當時不是故意說那些話迫我答應你?」

「怎么能是故意呢?」容真堅決不會承認,「你當時也看到我傷得有多嚴重,我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我容真這輩子只愛過你一個人,能再次看見你,自然要將後事交待清楚。我的要求也不高,只希望死後能埋在望月,能時時看到你罷了。如果知道你會反悔,我寧願當時就死在你懷里,也好過現在傷心。」

雲辭心里又有些不確定了,難道容真沒有誆他?「好了,先把葯喝了。」

容真:「不喝!」

雲辭正要發怒,忽聽得外面傳來羅昱的聲音,「爸爸,辰光叔叔來了。」

雲辭待要出去,容真馬上一副喘不過來氣的樣子,「阿辭,我胸口疼,快給我揉一揉。」

雲辭懶得理他,就見容真手疾眼快的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這時辰光也進來了。

「你又來干什么?沒看我們夫夫在……真是沒規矩。」辰光最近經常來,容真早已看出他對自家愛人抱有非分之想,對他自然沒有好臉色。而且還端出九五之尊的氣勢,可惜躺在床上,那氣勢打了很大的折扣。

「阿辭,我今天獵到一個白狐狸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