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真的從一個孩子長成大人。

葉溫良有一瞬間的恐懼，他所做的事，和張燦的選擇，都讓他產生恐懼，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好像所有事情都脫離了他的掌控。

「封印解除了……」葉溫良這聲音還是那么平淡，似乎滿屋的狼藉都與他無關。

張燦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趁此機會完成支線任務。

「嗯。」葉溫良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剛才發生的事，才能讓他和張燦之間不那么尷尬，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去提這件事。

他不想提，張燦卻並不想放過他，「你剛剛走火入魔了……」

「我下次會注意。」葉溫良直接打斷了張燦的話，意思不言而喻，只希望他不要再說下去。

「你剛剛還要親我。」張燦也就不信這個邪了，他說這話就是明擺著告訴葉溫良，逃避是沒有用。

果然，葉溫良臉紅了，那一臉的純情讓張燦都不好意思在說下去了。

……

話都說道這里了，葉溫良也不再找借口，老老實實的承認了錯誤，「對不起，是我的錯。」

看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張燦干脆下了一劑猛葯，「如果今天來的是蘇洛洛，你也會這樣嗎？或者……隨便一個人，你也會這樣嗎？」

這真的是一道難題，葉溫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心里的答案是不會，可這樣說了就等於承認他對張燦存在著別樣的感情，他若是說會，他不知道自己在張燦的心里會變成什么樣子……

葉溫良不想回答，張燦卻把他逼到絕路上，他抓著葉溫良的肩膀，盯著他的眼睛，嚴肅又認真的又問了一遍，眼神里還帶著一絲期待，「會，還是不會。」

葉溫良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猶豫許久，薄唇輕啟，「會。」

然後，葉溫良眼睜睜的看著那雙眼睛的星光點點慢慢消散，眼角的淚痣也逐漸黯淡。

[叮，葉溫良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90。]

「主人……我們解除契約吧……我要離開玄天派一段時間。」張燦跪坐在葉溫良的面前，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的聲音很輕，葉溫良多希望他能更輕一點，讓他聽不見多好。

可偏偏他聽的很清楚，一字一句，無比清楚。

這事要是放在幾個月前，張燦就是說出個花來，葉溫良都不會和他解除契約，不訂下生死契就算給他面子了，可是如今呢。

張燦想要的，葉溫良舍不得拒絕。

他不能袒露自己的感情，不能放任自己的感情，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讓張燦得到他想要的，去做他想做的。

葉溫良將自己的食指輕輕的放在了張燦眼角的淚痣上，輕輕的念叨了兩句，鮮紅的淚痣消失了。

牽連葉溫良和張燦的那根弦徹底斷了。

[叮，支線任務，變成一個自由自在的人，任務完成。]

張燦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我走了……你好好照顧洛洛和小虎。」

「葉溫良，從今日起你我滴血成契，不死不離……」葉溫良突然說道。

張燦像沒聽見一樣，轉身離開，在他即將出去的那一刻，他又聽見了葉溫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