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的拳頭砸在盾牌上面,只砸出了一個凹痕,而那凹痕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著。
三個大盾牌保護住了那男輪回者的頭部、胸腹、下肢,每個盾牌之間只有三指寬的縫隙,林越想打他,也無從下手。
盾牌卡片的男輪回者冷冷看著林越,抓起脖子上掛著的哨子,打算吹響哨子叫同伴過來。
而就在他的哨子即將吹響的時候,一旁的長發男新手默默的從懷里的一團廢墟之中,掏出了一把手槍。
在建房的時候,他把槍藏進了牆體,這才沒有被其他老手劫走。
三指寬的盾牌縫隙,剛好可以容納槍管探入。
冰涼的槍口鑽進縫隙,抵在了盾牌男輪回者的下頜。
男輪回者沒想到這個頹廢的長發男會突然拿出槍對著自己,他一怔,連忙開口
「有話好說……」
持槍的長發男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慵懶模樣,語氣卻是無比嘲諷
「傻逼。」
「傻」字出口的時候,他已經開槍了。
一槍斃命。
長發男新手殺死那白領帶之後,立即得到了1800的擊殺獎勵金,他自己腦袋上的「100」也隨之變成了「1900」。
林越粗暴的扯掉身上起火的衣物,開始利用地上的沙土迅速撲滅頭上的火。
要不是因為白骨區里都是沙地,他還真不敢冒險頂著火殺人。
火撲滅之後,林越服下一瓶恢復葯劑,被燒掉的頭發又長了回來,他撕掉衣服同時也撕掉了大片皮膚,這些皮膚也迅速長好了。
林越身上的衣服燒沒了,便隨手扯了旁邊的破床單圍在腰上遮擋一下。
這兩個白領帶都沒來得及通知同伴就被殺了,林越這場偷襲還算是挺完美。
但林越眼神卻冒著洶洶敵意。
他冷冷看著十幾米外的那群紅頭巾。
剛才林越出來殺人,那些家伙就在旁邊一直看熱鬧,既不出手幫那兩個系白領帶的輪回者,也不幫林越他們。
旁觀無所謂,但讓林越不舒服的,是他們的眼神。
他們的眼神居高臨下,充滿嘲笑和幸災樂禍,仿佛人與人之間的生死搏斗在他們看來,和街頭野狗打架沒什么區別。
他們甚至還在那悠閑地點評林越的表現。
冷漠至極。
林越在戰場上都沒見過這么冷漠的人。
是輪回世界的規則篩選出了這樣一群自私冷血至極的人嗎?
林越不知道自己在輪回世界待久了之後,是否也會漸漸失去情感,變成他們那副樣子。
這種猜想讓他感到很是厭惡。
而直到那個陌生的長發男輪回者掏出了槍,那些一直看熱鬧的紅頭巾卻突然眼睛亮了。
一個戴著紅頭巾的女輪回者笑著發出了邀請:
「你的卡片是槍?我們你,加入我們這個小隊吧。」
長發男眯縫著眼睛,非常果斷的拒絕了對方的邀請
「不加入,你們的頭巾太丑了,影響我這個人整體的逼格,我覺得你們這頭巾的系法有問題,其實可以」
沒等他逼逼完,林越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拽著長發男就撤!
長發男也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跟著林越一起開始逃跑。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