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迷茫。
楚昊趕緊澄清:「我的那匹戰馬不行!」早就已經閹掉了。
所以,「凶手」是誰?!
阮白看著和馬匹關在一個牲口棚里的驢子,面無表情:「等生下來不就行了。」管它是什么時候有的呢?
湯信厚一想,點頭:「也是,能多一匹馬駒是好事。」
回到屋子里,楚昊看著阮白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越看就覺得越有問題,忍不住問:「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阮白看著書,頭也不抬,反問:「你以為我還有閑心去管那些個牲口?」
他每天一早起來跑步練功,上午要跟著田凱復學文,下午要跟著楚昊習武,晚上還要抽空安排家務、看書自學,還要規劃新一年的計劃。
作為朝夕相處的枕邊人,楚昊對阮白的忙碌程度是最清楚不過。可是理智上他知道不可能,感情上他還是傾向於這次的事情和阮白有關系。沒別的,這小家伙滿肚子的壞水和滿腦子的鬼點子,老是愛折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凡是常理無法解釋的,套在阮白身上十有八|九差不離。
但是,沒有證據!
過年整個人都松散了下來,也沒有早鍛煉這么一回事了。
楚昊拉著阮白閑聊:「今天早上出去跑步的就幾個驛卒,還有馬大娘。」
「咦?馬大娘不是膽子挺小的嗎?怎么敢跟著四個大男人一起跑?」阮白有些驚奇。
楚昊把阮白又裹在身上的被子扒開一層:「誰跟你說馬大娘膽子小了?那姑娘……」楚昊皺了皺眉,「我也沒見過那樣的姑娘。當初在草原上,她拿著剪子就能捅死一匹狼。」
「那不是被逼急了嘛!狗急了還能跳牆呢,人急了有什么事干不出來的?」阮白覺得那樣的事情完全是特例,「算了,不說這個。姑娘家學兩招防身挺好的。」
楚昊覺得那姑娘不是學武防身的問題,很有可能變成學武傷人,有點他家表姐的影子。
「楚大人、阮兄,方便進來嗎?」
楚昊聽到田凱復的敲門聲,從炕上下去開門。
田凱復走進來,脫了鞋子往炕上一盤,抱起團在一角的小胖往身上一揣,舒服地嘆了口氣。
阮白從炭爐上提了水壺給他泡茶:「紅棗加了兩顆桂圓。」
茶水很燙,田凱復不敢馬上就喝,只是聞了聞茶水香甜的味道,感慨:「還是阮兄會過日子。」
田凱復曾經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後來當了言官之後,才對種種物價慢慢熟悉起來。一般的官員俸祿是用不起那些山珍海味綾羅綢緞,送禮的東西也沒法有那么多考究。哪怕是一時礙於一些關系,他無法將之一一寫成奏折上書,可是這些都有備案,說不准哪天就能用上……
阮白搖了搖頭:「我算什么會過日子,沒見雲姑老念叨我嗎?」
田凱復小心喝了一口熱茶,才認真道:「不,我說真的。要讓日子過得舒服,除了節流之外,更重要的是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