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嗎?」他的語氣里,淡淡的,卻讓人突然感到很悲傷。
「喬夢,你知道我大學學什么專業嗎?」他淡淡問。
喬夢搖搖頭。
「臨床醫學。」
「還有心理學。」
喬夢心突地跳了一下,然後開始逐漸加快,靳丞風,他學過心理學。
是不是她的問題早就被他看透了?
她心慌的厲害。
「我心理學並不通,就算學了,現在這么多年不用也忘了。」他說道。
「可是,喬夢。」
「你心理很脆弱。」他說道。
「我不知道為什么你不願意和我坦白說你的過去,你有你的顧慮,可是在我看來,那是□□,可能某一天,我們會因為這個□□而發生沖突,我想知道你的過去,是想要了解你,更是想要把這根□□拔掉。」
他第一次說這么多話,平常總是言簡意賅的。
「喬夢,我希望得到你的信任和愛。」
「不是畏畏縮縮,躲著避著。」
「而是可以把我視作你真正的丈夫,你明白嗎?」
喬夢早就默默地一直在流淚,她不知道為什么靳丞風可以這么好,好到讓她想象不到失去靳丞風該怎么辦。
「好。」半晌,她開口。
靳丞風笑了,摸摸她的腦袋:「我在醫院等著你。」
「你自己想清楚了,就過來,和我說說,談談。」
「那你答應我,不用心理學角度去看我,和我聊。」喬夢很怕心理醫生,也算是一點陰影吧。
她害怕那種被心理醫生看透的感覺,讓她覺得羞赧又煩躁。
「我只是學過,並不是心理醫生,很多學過的東西已經忘了。」他給她吃了顆定心丸。
喬夢點點頭,沒說話。
他把她送回了家,全程沒有冷著臉怎么樣,但是一句話都沒有說,一次也沒有往她這邊看。
喬夢心涼了半截,鼻子酸澀,眼眶很紅。
靳丞風沒有下車,看著喬夢進了家門,就打了方向盤去了醫院,路上給他以前的同學打了個電話。
那個同學是專修心理學的,現在也是心理醫生。
其實說實話,靳丞風學心理學只是略懂皮毛,就像喬夢,以前他根本沒有感覺到她心理有問題,這不過今天她沒隱藏好,情緒轉化太快,才讓他覺得有點不對勁。
「喂?丞風,你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啊?」對面的人笑聲爽朗。
「昊霖,我是想問問,一個人情緒變化很快,略有暴躁,沉默,不喜歡出門,這是怎么了?」他想了想喬夢的變化,問道。
「一直是這樣,還是突然就這樣?」對面問。
「以前很開朗,只是不怎么出門,好友比較少。」
「丞風,聽起來,她的情緒應該控制的很好,很有可能是故意把自己的陰暗面隱藏起來,但是根據你的描述,應該是有什么契機把她的負面情緒勾起來了。」
「我覺得,可能是抑郁症,但是聽起來已經好了,可能想起往事,或者有人引導,故意讓她陷進當初的那種心理情境當中去,讓她覺得不舒服了。」
「你直接說嚴重不嚴重就好了。」靳丞風語氣淡淡的,但是天知道他心里鈍痛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