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還真皺了皺眉，無言。

明心嘆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真正做到的這些的，有多少？而真正破壞苦境和平的，又有多少？」

「不計其數！」素還真似乎明白明心話中的用意了。

姜琬楹也道：「素還真，你知道洪荒為何會有天罰嗎？」並不需要聽到素還真的回答，她自顧自道：「不論是人族還是非人族，不光有天命，還有因果、功德、業力，這些都是天道制衡高位修煉者的武器，更有天罰存在，不僅是對修煉者的力量考驗，更是心境的考驗，每一波考驗都是天道判斷此人有沒有資格存在。」

「天罰隨著境界提升越來越難，逆天而行者必定遭到天譴，因果纏身者將回歸世界本源，功德繞身證明他對天地有貢獻，業力龐大的人會得到最高的懲戒，這便是天罰！」

明心冷聲道：「在苦境，有幾人得到懲戒了？」

素還真若有所思，靜靜聽著。

姜琬楹：「並非我要慫恿哥哥重開世界，而是不得不這么做！」指指身後的黑海森獄：「苦境先天太多，且沒有天罰制衡，導致武林一片混亂，你素還真只是一個人，莫說一直這么維持苦境和平哥哥看不下去，我都看不下去！如若重塑法則，開啟了天罰之眼，真正心懷鬼胎之人將面對上天的心魔劫，度過了，是他機緣，度不過，便是上天的意思，這樣，苦境亂源將大大減少，百姓也能有更多的喘息之機。同樣，天罰一旦建立，正道之人也要面臨天罰，只要心志堅定，定能度過最難的天魔劫，還是素還真對大家沒有信心嗎？」

素還真點點頭：「如此聽來，重塑法則，開啟天罰，能夠大幅度削減心懷鬼胎之人，苦境也不會如此多災多難。」

明心為姜琬楹補充道：「不止，一旦使用的力量超過界限，必將受到上天警示，若不聽，還有可能被天罰直接打的魂飛魄散正道也不例外。」

姜琬楹：「有利有弊，端看素賢人你怎么想了。」

素還真默然不語，眉頭皺起，可見心里起伏很大。

明心拍拍他的肩：「不必急於一時做出決定，我們只是提個意見，琬楹的辦法我也贊同，長痛不如短痛，我相信一頁書前輩他們能夠挺過天魔劫，陪你經歷這么多劫難，他們的心境並非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素還真輕嘆一聲：「劣者想與前輩他們一會。」

「去吧，玄囂元神□□換的事情交給我與琬楹處理，你不必憂心。」

目送素還真離開，明心方才扭頭看向對面沒再吱聲的姜琬楹，臉色很不好：「琬楹，你跟我說實話，重僻苦境，你是認真的嗎？」

「哥哥，我自然是認真的！」

明心依舊皺眉：「給我一個理由，我可不是素還真，重塑法則的重要性我比他知道的多。」

姜琬楹沉默半晌，方道：「吾與法則簽下約定，助它完善此界輪回，並建立天罰，來換取吾與哥哥你能夠存在此界。」

明心頓時氣得想殺人：「這么重要的事你為何不早說！」

苦笑：「早說又如何？我們力量都不足，若強行開天或者建立輪回，必定是隕落的結局，如今既有三陽同天之局提供本源修補開天之後的破損，還有素還真能夠化身天柱暫時支撐到吾補天，你我皆可全身而退……」

「夠了！」明心一身氣勢凜冽非常：「吾不准你動素還真！」

姜琬楹急了：「哥哥，你還不明白嗎？母親也許早已侵入此界，重塑法則，是我們脫離的唯一辦法！」

明心卻不同意：「如果我的一線生機是以犧牲素還真為代價，那么我寧願面對女媧！」

姜琬楹要急瘋了：「哥哥，混沌青蓮不需要感情……」

話未說完，卻聽明心輕輕一句：「若不需要情，你為何甘願放棄成聖？」

「……」姜琬楹張了張嘴，無言。

「琬楹，我會開天，也會化身天柱支撐蒼穹等到補天結束，你更可以抽取我的本源建立輪回。」並不強壯的身影，這一刻卻顯得無比偉岸：「苦境可以沒有月明心，卻不能沒有素還真。」

隨著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