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昱綸感覺鼻子有點熱。
他抱著衣服興沖沖地也要沖到屏風後面。
「你敢過來試試看!」沈畫陰測測的聲音在屏風後響起。
封昱綸只能撇著嘴在屋里換衣服。
確定封昱綸不會沖進來,沈畫走到矮櫃前,打開,輕輕拿出里面放的錦盒。
錦盒里,是個致的鐵銬,這似乎是訂做的,與監獄里那些銬犯人的不同,用的是上好的鐵,觸肉生溫,而且沿口打磨得十分光滑,仿佛是怕被銬住之人受傷一般,那鏈子很長嗎,大概兩米左右。很細,卻很堅固,任憑怎么扯也扯不斷。
沈書出的主意點穴敲暈都不可行,那就跟死人沒什么區別了,綁住也不行,以封昱綸的武功,多結實的繩子也會掙斷,所以他才特地訂做了這條鐵銬。
他抿了抿嘴,將鐵銬輕輕地拿出,塞進懷里。
沈畫從屏風後出來的時候,封昱綸已經換好了衣服,一襲白衣很是好看,淡雅脫俗,修長驚艷,頭發的發髻也散了下來,隨意地散在腦後,有種羽化而登仙的感覺,如果忽視他慘不忍睹的妝容。
「畫畫,人家漂不漂亮啊?」封昱綸美不滋地轉了個圈,順便還扭了下屁股。
沈畫摸了下鼻子,懷里的鐵銬覺得有些沉,眼睛有些飄忽不肯看他,「額,折騰半宿,渴了吧,我去給你泡茶。」
沈畫飄忽著視線,然後去拿茶壺。
「畫畫,你親自給我泡茶?」封昱綸受寵若驚。
沈畫點點頭,臉竟然有些紅,端著茶壺出去了。
端著泡好的茶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沈畫停住腳步,他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眼神也有些游移。
許久,沈畫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瓶子來,他的手略微有些顫抖,卻異常堅定地打開茶壺的蓋子,然後打開瓶塞,把瓶子里的葯丸全都倒了進去。
他把瓶子塞回懷里,晃了晃茶壺,確定葯丸已經溶解,又摸了摸懷里的東西,他這才進了屋。
「來喝杯茶吧。」沈畫溫柔地笑了笑,然後倒了杯茶遞給他。
封昱綸本來還不知道沈畫到底帶自己來干什么,可是一接過茶杯,他就知道了,聞聞這濃郁的陰陽合歡散味啊,從來沒覺得這陰陽合歡散的味道這么好聞!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畫畫要干壞事了
☆、池塘里不方便
封昱綸本來還不知道沈畫到底帶自己來干什么,可是一接過茶杯,他就知道了,聞聞這濃郁的陰陽合歡散味啊,從來沒覺得這陰陽合歡散的味道這么好聞!
他一直泡在毒.葯堆里長大的,沒有什么葯能夠瞞過他的鼻子,何況這葯本來就是他的。
他假裝什么事都不知道,嘴角的笑容卻怎么都藏不住,然後樂呵呵地把茶喝下去了。
沈畫紅著臉坐在桌邊,等著葯效發作。
封昱綸托著下巴笑眯眯地看著他,也等著葯效發作。
可是封昱綸才喝下沒多久,就覺得身體不對勁,他記得他的陰陽合歡散葯效發作沒有這么快啊,難道是因為沈畫坐在對面,葯不醉人人自醉?
不過管他呢。
封昱綸扯了扯衣領,喉頭有些干澀,還有身上,一股難以言喻的癢意從骨頭里不斷滲著,癢得撕心裂肺,可是撓又撓不到癢處,身上不止癢,而且燥熱,甚至他的身體都不受控制地戰栗起來。
連呼吸都不順暢,他急促地呼吸幾乎穿不上氣來。
「畫、畫畫……」他想問問他到底下了多少葯量,怎么會這么嚴重,可是一開口,他竟完全說不出話來。
「哈……哈……」他大口地喘著氣,甚至吼間不自覺地發出低吼的聲音。
「噓,封昱綸你別吵,萬一驚動下人就不好了。」沈畫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