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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冷笑,樓子嬰昨日剛剛解毒,夜里就被送走,他不就是怕自己會去找他的麻煩么。

面上,沈畫依舊面不改色道:「那你呢,你怎么不走?」

「當然是因為舍不得美人你啊,」封昱綸從床上跳下來,鞋子都不穿湊到沈畫身邊,一把摟住他的腰,在他的脖子間蹭個不停,語氣撒嬌,「美人在這,人家哪舍得走。」

舍不得?是為了留下拖住他,怕他派追兵吧。

沈畫倒了杯酒,打算一飲而盡。

封昱綸按住他的手,皺著眉有些擔憂地看向沈畫的胸口。

怎么?怕他有傷在身不能喝酒?瞧瞧這擔憂的表情,演的真像,真看不出來,封昱綸還是個演戲的好手。

不過演戲么,誰不會啊,何況他也是個中好手。

他安撫般拍了拍封昱綸的手,笑道:「人生在世,酒色財氣,封兄不用擔心。」

「哈哈哈,好一個酒色財氣,畫畫,你真是個性情中人,」封昱綸大笑著湊過去親了沈畫的臉一下,緊接著也給自己倒了杯酒,「我來陪你喝!」

沈畫微笑,眼底,冰冷一片。

沈畫就這樣陪著封昱綸,一直在青樓里折騰,這應該是他五年多以來,最放縱的一次。

夜里的時候,沈書找了過來,看到他這個樣子很是擔憂痛心,想把他待會天一山庄,可是沈畫死活不肯,甚至直接在青樓住了下來。

沈書在這里哭鬧了兩天,沈畫就是不肯回去,最後沈書被連珏帶走了,而這期間,沈太君從沒派人過來過,也沒傳過一個訊息。

好似,完全放棄了他。

深夜,沈畫和封昱綸躺在青樓的房頂上,前幾天的那場雪已經完全融化干凈了,可是這幾天卻冷得厲害,比往年都要冷,似乎是預兆著今年有什么不同。

封昱綸又是喝得醉醺醺的,躺在屋頂上打了個酒歌,鼻子耳朵都凍得通紅。

今天是上弦月,彎月如鉤,兩人躺了許久,誰都沒有出聲,只是靜靜望著那彎月牙。

「你……」

良久,還是封昱綸先出聲。

「你為什么不問我紅罌樓的事?」封昱綸輕聲問。

沈畫認真想了想,道:「因為不怎么關心啊。」

又是許久,封昱綸幽幽地嘆了口氣,「其實,子嬰就是紅罌樓的樓主。」

「哦。」他是真的不關心。

封昱綸繼續道:「紅罌樓是我師父創辦的,師父死後,就將樓主之位傳給了子嬰,由我協助,我算得上是個護法吧。」

「哦,」沈畫還是這個字,「官兒還挺大。」

「那也大不過你這天一山庄少主吧。」封昱綸好笑地側頭看他。

沈畫依舊枕著手看著月牙,得意道:「那是必須的,不過,既然他是樓主,怎么那天營救就你和阿布兩個人?」

「我們只是個新成立的小教,人馬又大多都在西域,你以為是你一呼百應的天一山庄啊,再加上我們來江南游玩,本身就沒帶多少人來。」封昱綸都被氣笑了。

「哦,」沈畫還是這個字,頓了頓,他又突然出聲,語氣波瀾不驚,「那你指甲上的蔻丹,就是罌花吧,給我下的葯,就是罌花散嘍。」

聞言封昱綸猛地坐直身子,急急地看向沈畫,想解釋什么,可是沈畫卻看都不看他一眼,一直看月牙,仿佛剛才說的那句話是在談論天氣。

☆、沈畫撕掉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