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昱綸躺在樹上,本來想去攔著來著,想了想,又把眼睛閉上了。
沈畫趴在桌子上,正無聊地用手敲著桌面,南宮銘卻是極為了解他,知道他這副模樣,一定是在想事情。
「小畫,在想什么。」南宮銘走到桌前,到他身邊坐下。
沈畫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又把眼睛耷拉下來了,繼續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
南宮銘仔細想了想,又想到帳外的封昱綸,斟酌道:「是不是封公子跟你說什么了?」
沈畫雙手托住下巴,看起來十分可愛,萌萌地看著他,點頭道:「嗯。」
南宮銘一頓。
「他那人就那樣,」沈畫又道:「小肚雞腸心胸狹窄,我沒理會他。」
南宮銘點點頭,還是若有所思。
「在想什么?」沈畫問。
「小畫……」南宮銘有些猶疑,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你能不能,把你的盟主令借我一用?」
「好啊。」沈畫想也不想就說道,然後從懷中掏出一枚巴掌大小的火焰令牌。
那令牌使用的是上古鐵而制,鐵質呈黑紅色,堅硬不催。
他竟想也不想就把盟主令拿出來了,這讓南宮銘有些發愣。
六年前南宮銘曾經竊取過盟主令,只是被沈盟主又搶回來了,沈畫當上武林盟主之後,在防止冥癸神教、紅罌樓等邪教復蘇,沈畫安排了手下嚴格把守,除非有盟主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不止如此,這盟主令意義非凡,盟主令更代表著盟主本人,持盟主令可以號令整個正道武林!
他就這么給自己了?
「小畫……你不問我要盟主令做什么?」
「有這必要嗎?」沈畫笑吟吟道。
南宮銘眸光一暖。
「沈畫!」封昱綸突然掀開簾子沖了進來,「你不能把盟主令給他!」
他本來不想偷聽來著,可是忍不住啊!
「這盟主令有多重要?你怎么能隨便給人?萬一他用這個去號令江湖,那該怎么辦!」封昱綸吼道。
「他?」沈畫瞥了眼南宮銘,「他不過就是當年冥癸神教的一個小小細作,冥癸神教都被滅了六年了,那些教主長老都被我殺光了,憑他,沒有財力沒有背景,光靠一個盟主令,怎么號令群雄?」
盟主令雖然厲害,可是沒有財力背景,光靠一塊鐵,號令一個兩個還行,號令整個中原武林,扯呢。
「小小細作?」封昱綸低頭看向南宮銘,他不相信南宮銘的身份就這么簡單,整個冥癸神教都被滅了,就剩他一個,他就只是個細作?
沈畫挑挑眉,「跟你有關系嗎?不管他是什么人,盟主令是我的,我願意給就給,我相信他,不管他做什么我都支持他,你管得著嗎?」
「你!」
封昱綸深深地喘了好幾口氣,惡狠狠地瞪了沈畫一眼,轉身出去了。
沈畫看都懶得看他,打了個呵欠,道:「好困啊,我要睡了,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