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這意思就該干嘛干嘛去!少他媽管我的閑事!」李明濤吼起來。
吼完,車里又陷入寂靜。
半天,程皇冷哼一聲:「看來還是給你活兒不夠多。去,明天領輛沃爾沃給張浩開過去。」
「干嘛?」李明濤狐疑地問。
「張浩過生日,送他的生日禮物。」程皇編瞎話的功力一向很有。
李明濤沉默了,再開口時,又是那種半開不開的玩笑話:「讓曾經操過的人給現在正在操的人送生日禮物,你丫口夠重的啊?」
「你不是當我保姆有癮嗎?」程皇一字一字說得格外清晰:「這是你他媽自找的。」
猛地,李明濤一個大幅度右轉,一腳停在了路邊。
「下車!」他冷冷開口。
程皇瞥了眼方向盤上李明濤氣得發抖的手,嬉皮笑臉地說:「這大冷天的,又不好打車,你舍得我在外邊凍著?」
「你他媽給我滾蛋!」李明濤吼著,強行打開程皇的安全帶,一把推了出去。
毫不遲疑,車門「啪」的一下關上,車子揚長而去。
李明濤走後很久,程皇都沒怎么動地方,他倚著就近的路燈,摸了半天才在身上找到煙和打火機。
孤星寒月,一個男人斜靠在路邊,吞雲吐霧,乍看去有種說不出來的清冷。
第八章
程皇從被窩爬起來的時候,覺得全身都很擰巴,腦袋也昏昏沉沉的,以幾乎30邁的蝸牛時速開到公司後,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他感冒了。
程皇從小就沒怎么得過病,大病沒有也就算了,連頭疼腦熱這種無關痛癢的小病也難得趕上一回,這直接導致了程皇整個童年都不得不在父母的刀槍棍棒中渡過,連裝個病撒兩下嬌的機會都沒有。
昨夜被李明濤趕下車後,程皇在攝氏零下的溫度中走了將近快一個小時才打到車回家。對於這一個小時的午夜散步,鮮少生病的程皇壓根沒當回事,所以當他意識到自己感冒時,腦中閃現的只有兩個字邪門。
沒錯,就是邪門!
只不過,當時的程皇並沒料到,那天邪門的絕不僅僅是他的感冒。
上午一跨進門,程皇便跟前台問李明濤來了沒,前台是個新來的小姑娘,還沒等結結巴巴地把話答完,就看見對面的領導一臉陰沉地盯著正前方的總經理辦公室。
辦公室里,一個長得濃眉大眼,好看得不像樣的男孩正坐在老板椅上悠閑自得轉來轉去,看到程皇瞪著他,非但未有斂,還大咧咧地拋了個媚眼過去。
程皇的臉色讓前台的小姑娘腿肚子都要轉筋了,這是她第一天來上班,看起來也會是最後一天。
小姑娘哭喪著臉,端出一副可憐又無辜的表情連連道歉:「程……程總,他跟我說已經跟您預約了,想在您的辦公室等您,所以我就……」
「有你跟沒你有區別嗎?」程皇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