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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有渣報 綠色毛毛球 1193 字 2021-03-21

,那會兒我天天盼著他別回來。」

說到這李明濤停了下來,似乎是要進入更為沉痛的部分:「我們家最崩潰的時候,是我媽發現我爸外邊有了女人。我媽就跟個潑婦似的,去歌廳鬧,去那個女人家吵,好幾次都是居委會過來做調解。打從我上初中,她就沒再管過我,一天到晚跟我爸玩命,而我爸連個面都見不著,那會兒我就跟個有人生沒人養的野孩子差不多……操,真他媽的……」李明濤苦笑地罵了一句。

「後來呢?」見李明濤只顧灌酒,程皇不禁追問。

隔了好久,李明濤才又開口,不知是酒作用,還是氣氛使然,程皇只覺得李明濤的眼底仿佛沾染了一層霧氣,模糊不堪:「有天,我爸莫名其妙地跑回來了,聲淚俱下地跟我媽承認錯誤,我媽當時就原諒他了,才不到兩天,他就沒影了,我們家的存折和現金什么的也一塊沒了。後來我媽千方百計從我爸朋友那打聽出來,原來他早就打算好要跟那女的遠走高飛,回來就是為了拿錢的。」

「我媽去學校找我,想跟我要錢找我爸,還碰到了你,」李明濤看了一眼程皇,問:「記得嗎?」

程皇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我爸這一走就再沒回來,後來派出所的人找到我,說我爸死在了賓館里,」李明濤低下頭,盯著手里的酒瓶看了好一陣,說出了後面的話:「凶手就是我媽。」

第十章

1998年的夏天,酷熱。

李明濤接了一通電話,是從深圳公安局打過來的。電話掛斷很久,他還坐在宿舍的床上一動不動地發呆,直到程皇一手勾過他脖子,擺弄著打火機,以極為曖昧的姿勢往自己嘴里點煙時,他才猛然回過神。

李明濤皺著眉一把推開程皇,警覺地向四周看了看。

「這會兒沒人,瞧把你嚇的。」程皇笑嘻嘻地耍貧嘴:「發什么呆呢?」

李明濤定睛看了程皇好陣子,直到把程皇看得全身發毛才算作罷。

他什么也沒說,只是告訴程皇,他要回趟家,幫他擋著點。

後來,程皇回想起來,那通應該就是通宣告李明濤家破人亡的電話,距離上次李明濤母親來學校不過一個月。

那時的程皇完全不知道,在他每天絞盡口條地替李明濤編排無數個「到」以應對點名的時候,在他在心中翻來覆去問候李明濤爹娘的時候,李明濤正在經歷他人生中最為灰暗的時期。

在看守所里,李明濤見到了一個憔悴不堪的女人,滿臉的蒼老褶皺,眉宇間遍布沉沉的死氣,眼神里一絲生氣皆無,活脫脫像個死人。

這個人就是李明濤的母親,自從進了看守所她就像個只會叨念的機器,哪怕見到她的兒子李明濤,她仍是不停重復問著一個永遠沒有答案的問題:「為什么……為什么,我什么都給你了,你還是要走……為什么……」

是啊,為什么呢?

為什么明知道那個家早就殘破不堪,名存實亡,可直面它的凄慘卻還如此難受,李明濤忍著胸口一簇簇的疼,差點都要笑出聲。

1998年9月某日凌晨三點,程皇摟著個姑娘回到他的狗窩,他剛在「樂巢」勾了個秀色可餐的尤物,一路香艷回家,就是坐在出租車里,手都沒舍得離開她的屁股。

打進門,他基本上就沒閑著,一路走一路脫,脫自己的也脫對方的,最後連床都懶得上,直接將女人抵在牆上就開干。

隨著身下一波一波地律動,貼在牆上的女人哼哼唧唧正要進入狀態,突然,門「砰」的一聲被人推開,准確的說……是被人撞開的。

李明濤手里拎著瓶酒,就這么步履踉蹌地擠進了程皇的視線,還來得特別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