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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於室 卡比丘 1170 字 2021-03-21

,半真半假抱怨,「干嘛這么晚找我啊,我都快睡著了。」

「這不是記掛著你和白露嘛,」邵英祿笑了幾聲,「對了,白露喜歡玫瑰花嗎?」

喻霽想到玫瑰就來氣,不太耐煩地說:「一般吧,現在誰還送玫瑰花。」

「是嗎?」邵英祿聲音稍冷了一點,道,「爸爸也不見你送別的禮物給白露啊,女朋友要好好哄的,你懂不懂?」

喻霽張了張嘴,剛說了個「我」,邵英祿又說:「對了,你外公這幾天好了不少,就是總說想你,等你從茂市回來,想不想再去他那兒轉轉?」

沉默了幾秒,喻霽不再跟他爸爭辯了,只說:「嗯,好的。」

又聽邵英祿上了二十分鍾的追求女孩私教課程,喻霽才掛了電話。

他把手機放回茶幾上,見溫常世正坐在不遠處靜靜看著他,便說:「你看我做什么。」

「令尊聲音挺大的。」溫常世指了指喻霽的手機,道。

喻霽臉熱了熱,知道是邵英祿說話都被溫常世聽到了,就沒接話,只說:「他一廂情願,又辦party又送花。等我們回了茂市,我要跟白露說清楚的。」

再被邵英祿這么推波助瀾下去,朱白露真要誤會喻霽是在追她。

「說清楚?」溫常世貌若隨意道,「你不喜歡她?」

喻霽坐在沙發邊緣的扶手上,低頭看著自己鞋尖,過了一會兒,才說:「不是那種喜歡。再說就算喜歡,也不能害她。」

喻霽自身難保,現在還拖了個溫常世,沒心情也沒能力談戀愛。

「你跟她說清楚了,你外公怎么辦?」溫常世站起來,走到喻霽面前,看著他的的眼睛,問他。

喻霽愣了愣,沒想到溫常世還會關心這種事,他張了張嘴,如實說:「我不知道。」

溫常世也是對的。

喻霽沒有追朱白露,不能讓邵英祿滿意,邵英祿自然會懲罰他,但要喻霽昧著良心去討朱白露歡心,去騙一個無辜的女孩子,他做不到。

「他也不能真的怎么樣,最多就是不讓我去看外公了,」喻霽低著頭說,「我跟他多撒撒嬌,興許過一陣子就好了。」

「是嗎?」溫常世平直地問。

喻霽依舊低著頭,心說溫常世大概是在心里看不起自己吧。溫常世失憶前手眼通天,失憶後也依然很強硬,說一不二,覺得他無能也是正常的。

「我很是沒用,」到了末了,喻霽承認,「我知道。」

他看似在家里受盡寵愛,其實連自由都是奢侈。喻霽二十多歲了,只能劃邵英祿給的信用卡,不能出宜市,不能在任何地方找工作,連護照都在邵英祿手里。無論怎么想跑,只要邵英祿提一嘴「你外公」,喻霽就必須乖乖聲。

喻霽像一只被邵英祿剪了翎羽的觀賞鳥,在幾百平方公里的金籠子里錦衣玉食。

被剪去的羽毛掛在籠上,作裝飾用,提醒著喻霽,要小心腳下,別走太遠,不然,掛在華貴珠寶之間的東西,一定能讓喻霽看見就痛。

「不算太差。」溫常世突然說。

喻霽訝異地抬眼去看溫常世,他第一次發現溫常世還存在一點社交禮貌。喻霽想了想,忽然忍不住問他:「如果你以後恢復健康了,願不願意幫幫我?」

其實喻霽應該找更恰當的場合,更適合的措辭來提出這樣的要求。或者攜恩求報,或者以情動人,都比這么干巴巴地提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