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修復的,」張韞之說,「我可以給你介紹幾個整形醫生。」
喻霽點點頭,兩人便又沉默了。
張韞之給喻霽帶了些吃的,便推他去餐廳。喻霽本來話挺多,也挺能吃的,但這天張韞之給喻霽帶了他最喜歡吃的翅煲,他才吃了幾口就不動了。張韞之不太清楚喻霽和溫常世之間究竟進展到什么關系,只知道他們肯定不止於朋友。
「小喻,」張韞之叫他名字,說,「你最近怎么話都不說了。」
喻霽看了張韞之一會兒,反問張韞之說:「很明顯嗎?」
張韞之點點頭,問他:「你別一個人待在家里了。不如多來我醫院,幫我做行程也可以。」看喻霽不說好不好,張韞之又勸他:「多跟人接觸說說話,神會好點。溫常世救你的時候,肯定也不想看你這么愁眉苦臉。」
「是嗎?」喻霽很平淡地說,「我覺得溫常世不會喜歡話太多的人吧,像小孩子一樣。」
張韞之哽住了,半晌才說:「你考慮一下吧。」
逼著喻霽把桌上的東西吃了一大半,張韞之又塞了喻霽一瓶助眠的葯片,讓喻霽每晚吃兩片。
喻霽晚上吃了葯,睡得是不錯,第二天起來看了幾個護工給他發的他外公的曬太陽視頻,心情好了一些。
到了中午,朱白露開始催促喻霽快快去帶她,好去茂市同她男友幽會。不知何故,朱家突然把九月出游的行程推遲了,說以後再議。喻霽一點都不想邵英祿一塊兒出門,邵英祿秘書和喻霽說了,喻霽來得正好,懶得多問。
離喻霽上一次過來看溫常世,又過了一周。
醫院,熱氣蒸騰的室外,柏油路,小徑,特殊護理樓都沒有變。周億今天開會去了,他事先知會過保鏢,看見喻霽要放行,喻霽便順利地進了病房。
房里就溫常世一個人,半躺著看文件。溫常世比上次神了不少,頭發又理過了,好像也胖了一點,見喻霽敲門進來,他點點頭。
喻霽坐在不遠處的沙發椅上,看著溫常世。
溫常世翻完一份文件,把文件放到了一邊,也看向喻霽,他問喻霽:「我為什么會救你?」
「我不知道,你自己不記得嗎?」喻霽嘴上是這么說,心里卻暗暗想,因為你喜歡我吧,喜歡我喜歡得命也不要了。
「記得,」溫常世眉毛皺起了一些,又說,「不過不清楚。」
喻霽沒說話,溫常世又問:「你是邵英祿的兒子?」
「嗯,」喻霽想想,說,「我和我爸來船上找過你的。」
溫常世微微頷了頷首,說:「這我記得。」
兩個人一問一答幾句後,溫常世好像又不想跟小孩說話了,伸手拿了另一份報告看,喻霽見他沉迷報告,靜了兩分鍾,忽然開口:「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啊?」
溫常世沒看喻霽,直接道:「說。」
「你喜歡什么類型的?」喻霽問他。
這次溫常世的視線終於從報告上移回了喻霽臉上,他說:「什么什么類型。」
「什么類型的人,」喻霽解釋說,「高的矮的,清純的妖艷的,還是都不講究?」
「不知道。」溫常世似乎覺得小孩兒話題無聊透頂,又把視線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