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已經很不容易,一切還是要以他們自己的工作為重。

隔壁寢室的紀投拿了一疊宣傳單,一進寢室就發現只有梁源一個人。

「咦,軒哥還沒回來?以往他周末很少回家,近期卻不到最後一個小時不回來,看來是真的談戀愛了。」

梁源瞟了紀投一眼,「可不是?你還以為他騙你啊?」

紀投搖搖頭,「那倒不是。軒哥可不會騙人。就是……哎!還不是陳桃桃問我許多和項傲堂在片場受傷的事情么?她還以為他們兩個會回寢的。」

「她消息來得真快。怎么,簡葉軒沒攻略成功,看上未來的大明星了?」梁源有些失落,「哎,怎么就看不到我呢!?明明是一個寢室的。」

紀投指指手機,「他們片場時刻都有粉絲在探班,關注粉絲團的微博,第一手消息並不難。不過你可別錯怪陳桃桃,他對許多和項傲堂只是粉絲的愛。前幾天他們拍攝的時候,陳桃桃還藏在人群里死命拍照呢。」

「哦?她還追星?」

「哪個女生不追星?哦……男的也是,你敢說你沒喜歡的女明星?」

梁源想了想,還真有。

此時離回校還剩三個小時,簡葉軒和連逍躺在床上,昨晚溫存了一夜,兩個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年齡,迫於見面時間少,每周這一次是肯定會好好做一頓的。

今天難得連逍先醒了,他睜眼就發現自己躺在簡葉軒的臂彎里,陽光透著窗簾照入,簡葉軒筆挺的鼻梁側面打下一片天然的陰影,在連逍心里,這個男人比太陽神阿波羅還要耀眼,昨天在激情時他還不忘看看簡葉軒背部的那一片荊棘,然而,顏料正隨著時間流逝慢慢消失。

連逍忽然想要作畫,他輕手輕腳地起身,裸著身體從書包里拿出畫材,昨天包里只有速寫本和鉛筆,可對連逍來說也夠了。

他輕輕地提筆,紙在連逍筆下就像是一個世界的底板,隨著鉛筆的勾勒,一個人的大型飛快地躍入紙面那是一個還在睡著的男人:眉目俊朗,被子蓋在他的肚子以下,被子沒有蓋到的地方胸肌隨著呼吸起伏,胸肌上那兩顆黑豆挺立,讓連逍不自覺地想到他昨晚在面對面的體位時狠狠地舔弄那兩顆黑豆的情形。

至於為什么會正巧舔到,那是因為身上那個將他雙腿抗在肩上死死壓著的男人正在奮力沖刺:挺起的胸膛、壓低的腰、猶如打樁機的臀,還有那粗壯有力的性器……

連逍臉上一熱,那被折騰了一夜的身體忽然有些乏了,雙腿還殘留著被壓至頭頂的感受,後面那處一一吸,仿佛留戀那根富有生命力的陽具一般。連逍手上動著筆,卻不覺得僅僅是在畫畫,而是和著兩人昨晚溫存的回憶,把對簡葉軒的愛一筆一筆地融進了畫中。

被子里,簡葉軒的身體是赤裸的,和他一樣,兩人昨日不知道鬧到了幾點、做了幾次,連逍只記得最後自己是直接睡了過去,可和先前每一次一樣,他起來時身上都是干爽的。很顯然,簡葉軒抱著他清理過。

這個男人真是太完美了。

強大、自律、英俊、體貼……連逍從不曾想到,自己會如此愛一個男人。大型打完,就是深度刻畫了,連逍正打算給簡葉軒閉著的眼睛處畫上粗長的睫毛,那雙眼睛的本體就這么睜開了,連逍只覺得自己又陷入了簡葉軒深邃而溫柔的眼底。

而對於簡葉軒來說,沒有什么比一睜眼就看到自己的愛人赤裸著坐在床邊,眼神熾熱地對著自己畫畫更有誘惑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