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你還認我這師弟么,改口改的情分都無!」聽了這話,思古眸中暗色閃過,下一秒卻還是死皮賴臉的模樣,甚至直接拿季月做腿枕,沒有半分百姓面前的那股子煞氣。
「師弟們面前成何體統,你且起來。」
被思古靠上,季月臉上升起薄紅,壓低聲音啐了一口。
「師兄你怎這么小氣,靠一下又不會少塊肉,」厚著臉皮撒著嬌,思古干脆一轉身,把臉埋進季月的腿窩,聲音悶悶的有些模糊,「季月你做師兄一天,便永生永世是我師兄,這次絕不會放你走……」
思古半真半假話音消散在高空的勁風中。
天賦異稟的師弟總會說些莫名的話,季月並沒有細聽,伸手推思古卻不動大型腿部掛件,只能好似掩耳盜鈴般轉了個角度背對著印青與楚江。
這又粘又推,推走還粘的戲碼演了一路,最後都以思古勝利告終,印青和楚江都見怪不怪了。
不過這次印青不多望了幾眼前方兩人的側影。
方才在凡人面前,思古身上轉瞬即逝的迫人壓力恐怕才是他的真面目,不過印青想不通久居高位的『噬天門主』還有什么弄不到手,為何會不辭辛苦在千靈齋浪多年,前後虛構兩個身份。
莫非就只想找季月『過家家』?無所不用其極,只為了追求比自己小了近千歲的千靈齋弟子?
疑惑翻涌,不知怎的丹殿內季月撩人的嚶嚀忽然在耳邊響起,再接著印青反而響起了當時春葯發作時,楚江對他做的事情,頓時臉上血氣翻涌。
「師兄,你沒事吧?」
時刻注視這印青,楚江自然發現自家師兄面色古怪,剛想伸手探對方的額頭,卻被一驚一乍的躲開了。
「沒……小江,我沒事……」
順著印青還沒來得及回的目光望去,看見季月的背影,楚江心下一片了然,忽得伸手把躲著自己的印青扯向懷里,咬著耳朵調笑道:「哎呀,師兄是不是想起什么往事了,那日的事情小江也記得。」
印青只覺得自己快原地燃燒了,寒屬性靈根也蓋不住心里的羞恥心,只能結結巴巴壓低聲音,想轉移話題:「小江也記得季月師兄和那個黑衣人……你覺得那黑衣人是誰……」
是誰?楚江瞟了眼枕在季月腿上的思古,心里早有答案。思古有古怪,他早就猜到。
不過楚江才不在乎那晚和季月在一起的人是誰,他更在意眼前之人,完全不給印青岔開話題的機會,楚江笑盈盈的環抱著早就失了原本淡定慕言的師兄,朝他耳蝸吹了口氣。
「是呀,小江記得最清楚的就是師兄那晚的表情,和平時完全不一樣呢。」
就感覺一股電流直接從脊柱升起,自此那晚被楚江咬過耳尖,印青就發覺耳朵成了自己的敏感帶,每逢楚江壓低聲音和他說話,耳畔就陣陣酥麻。
更要命的是,楚江話語明明帶了點下流顏色,表情卻一本正經,整張英氣勃發的面孔寫滿了『理所當然』四個字,濃眉大眼里還帶著莫名的無辜,頓時讓印青氣不打一處來。
這撩妹技能簡直要爆,沒人能抵抗呀!
事實上,印青的確沒抗住,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落進了楚江的懷抱。
看著發絲在飄散的雲氣中,楚江微微側頭,用自己的額頭貼著師兄的額角。楚江不像思古那般臉皮厚過城牆,而且他更在乎印青感受,所以一路上礙於思古與季月,始終都沒有過分親近的動作。
此時得了機會,自然抓緊一番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