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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印青有些虛軟的身子。

緩過神來,印青大口喘氣,胸膛起伏不定,仿佛經歷了生死一線。

當年開光中期的連邀月神識不抵印青,說明印青的本人的真正的神識足有心動期修士那么強大。可現在,玄玉牌上的神識卻把他輕易彈開了,可見玉面上覆蓋神識與心動期的修士也有雲泥之別。

彈指間消滅心動修士的神識,即使金丹期也做不到,唯有一種可能

元嬰期。

也就是說,所謂落鳥迷陣根本不是什么無主陣法,竟有元嬰修士深藏其中驅使迷陣!

這也解釋了,這么多年來為何此陣能屢屢難倒各階修士。若真的只靠陣法本身玄奧取勝,那好歹元嬰修士用蠻力也能毀了這迷陣,何來多年屹立不熄。

想到這里,印青不禁心有余悸。

毫無戒心試探玉牌的舉動,其實比與鍾華對戰更加凶險。

方才,他的神識只是被彈開,就如傳聞一般,這落鳥迷陣的主人似乎無心傷人。倘若換了性情更乖僻的元嬰老祖,就隨意毀了印青的識海也說不定。

長舒一口氣,印青抬起臉就對上了楚江異常焦急的雙眸。

原本棗核狀的細瞳,此時放大圓睜,正細細上下打量。在渾身赤果的情況下,被愛人灼、熱的視線上下撫慰,印青不禁有些羞赧地並攏雙、腿。

「我沒事……就是發現了些東西,似是落鳥陣的陣牌。」

「那豈不是破陣有望?」

確定師兄的確沒有皮外傷,楚江算是放下心來。

「破陣大概還需要非很多周折,否則這落鳥迷陣也不會被奉為玄霧居第一禁地了。」印青也只是被燒了一綹神識而已,相對於他如今浩如煙海的強大神識而言,損失也只是九牛一毛,就這么糊弄了過去。

雖說吃了一塹,印青也不是全無獲。

在神識絲燒毀前,他終於透過水中氣泡、枝葉以及冰晶,看清了玉牌表面雕刻的圖案。

「不過,總覺得那玉牌有些眼熟?」

印青眉峰緊皺,支著下巴沉吟,楚江則耐心地等待,生怕打斷了師兄的思路,始終沒有出聲。

修士被靈氣改造過的頭腦能做到過目不忘,即使沒有法力,曾經刻意記憶的東西還在,何況印青還有系統輔助。很快,對比系統里成堆的陣法資料,印青發現玉牌上所刻陣圖居然與自己修煉的《天封鬼泣譜》中,出現的陣圖有異曲同工之處。

之所以沒有馬上意識到陣圖與自己主修功法相似,是因為玉牌應該只是海量陣牌的冰山一角,篆刻圖案也只是一小部分。此外,《天封鬼泣譜》中的類似陣法,居然是修煉到金丹巔峰階段才能施展的一種高階迷陣。只詳細參悟過築基階段的心法,印青自然一時間沒有聯系起來。

即使如此,印青的心依舊砰砰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