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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的殺意、駭人的靈壓,徑直走向二人。不過當年他也是這般,寵辱不驚,似乎不會被旁人表象態度影響到。故而思古當年朝他討喜,季月有時候還會訓斥。

想到這里,印青不禁有些感慨,盡管歲月流逝,有些鐫刻在靈魂里的東西是不會變的。

不過,待季月走近,他不禁大驚失色。印青的面色看起來的確不好,尤其雙眼明顯有些委頓,當下便想伸手幫忙。

結果鐵器摩擦的鏗鏘脆響陡然響起,回盪在空曠的大殿中。

楚江自不會領情,竟然直接朝著季月甩出了捆仙索。饒是如今季月也是金丹同階,向後撤的極快,好歹躲過一劫,但白皙的手背上卻被仙索的余勁刮到,頃刻間鮮血如注。

可季月似乎渾不在意,反而目光灼灼地望向寒芒凜冽的鎖鏈,波瀾不驚的面上竟然顯出了激動難以自已的神情:「捆仙索,沒想到這都是真的,不是無解,不是死局……」

候在一旁施展移界綾的弟子看著季月鮮血直流的手,面色煞白,愣了一會兒才鼓起勇氣開口:「季月…師祖,銀前輩在晚輩舞綾時看了全程,故而面色不佳。」

『師祖』二字說的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沒有該稱呼。

一旁的印青與楚江卻都聽到了,要知道當年季月和這個時姓修士都是養隨峰的同門師兄弟,到底這數十年中發生了何事,竟讓昔日同門心甘情願尊稱季月為『師祖』。

季月聽了這話,除了激動,眼眸里終於露出了狂喜的神采,乍看下來竟有些不符他性格的痴狂。

「一別經年,果然早已把我這師兄遠遠甩在身後了,思古他說的沒錯,銀琴你果然是改變一切的『鑰匙』,只有你……」

聽到『鑰匙』一詞,印青愣了愣。

楚江卻暗自握緊了拳頭,硬生生掩住眼底洶涌的煞氣。

曾經有人提起過『印青是唯一的鑰匙』,得到的結果就是與師兄的被迫分離,楚江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當年初入晉江坊,出手襲擊的泥偶傀儡手中拿的就是一小截移界綾!

盡管晉江坊是出於善意,但已經滋生蔓延的抵觸情緒不會消失。

而現在,竟然有人在他面前再度說出了同樣的話,而且之前甚至使出了同樣的移界綾,即使面前是老熟人,楚江依舊忍不住痛下殺手的沖動,好將一切變數扼殺在搖籃中。

可惜,另一人的反應與他截然不同。

「季師兄,這幾年發生了何事?怎么不見思古師兄……」

印青看到季月如此反應,不但沒有敵意,反而強撐著站直身子慢慢走向季月,話語里滿是意味深長。

右手還舉在半空,懷中空落落降了溫度,明明知道師兄並非要離開,不過是站在咫尺數步外,但強烈地不安感覺卻綿延噴涌。有一些事情,關於師兄的事情,季月知道,思古似乎也知道,唯獨向他隱瞞了,這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幾乎能逼瘋了楚江。

「思古他……可能沒法好好招待兩位師弟了,」季月一把扶住了印青,聽他提起思古,表情變得有些黯然,但眸眼很快有重新恢復了光,「銀師弟,這世上恐怕只有你可以救思古了。」

下一句,季月卻忽然換成了傳音:

『這世上,不僅僅銀師弟您有系統,思古曾經也有過,可惜他失敗了……只有你還有成功的希望。』

鄭重的話語,絲毫沒有玩笑的成分。

印青聞言,心下卻是一片震驚。

「銀師弟,請先看一下思古師兄如今的樣子再做定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