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謝,」原容露出一個柔和的假笑,「所以,割者先生來這個世界做什么?」
「奧德倫特,」奧德倫特糾正他,「不必生疏,你直呼我名字既可。」
原容有些意外,他挑眉,溫順的喚他的名字:「奧德倫特,你好。我姓原,單字一個容,認識你很高興。」
這個死神在打什么主意?
原容可不認為他是明面上這般友好的人。不過令他先松口氣的,奧德倫特似乎對他沒太大敵意,起碼沒有下死手剛才若非他斂力量,原容難以想象自己的下場。
「所以,你也是來修補這個世界的?」
奧德倫特點頭。
原容這才有功夫仔細觀察他,他上半身是連帽黑衛衣,下著軍褲,腳踩一雙軍靴,整個人倒三角的好身材都被襯托出來,讓原容無比羨慕。他回停留在隱約勾勒出的完美胸肌上的眼神:「你目前有什么線索嗎?」
男人搖頭:「我剛到這里,正在探路。」
「我醒來時,是在羽毛球場左半面。你也是在體育館蘇醒的嗎?」
奧德倫特沉思:「我蘇醒時並未見到你,從你的方向來看,我在右半邊。」
講的通了。原容醒來後按照自己的習慣,從下往上摸了一遍,才走出長廊,而奧德倫特估計是蘇醒便進入長廊,兩人遇不到也是應該的。
原容把自己獲得的館內信息告訴奧德倫特,又談起廁所的奇異處。
但奧德倫特按住准備說走就走的原容:「等你休息好再行動,不急這幾分鍾。」
這個人……比想象中溫柔。
原容微笑著搖頭:「我沒那么脆弱。事實上你沒怎么傷到我,我只是……被嚇的不輕。」
那股揮之不去的痛苦,絕望的情緒,至今想起仍心底發悸。好像被困在保險箱扔進深海的窒息與絕望,也好似墜落十層高塔時的不甘。
奧德倫特不置可否,他打量小孩一番,嚴厲的一只手又把他按回去。
他大刀闊斧的在原容身邊坐下,原容只覺一片黑影完整的籠罩下來。
男人至少有一米九,長手長腳正學著他的姿勢靠在牆上,這讓原容想起了很久前養過的德國黑背。
他搖頭驅散自己荒謬的思想,這可是「reaper」,你在想什么呢?
男人沉默不語,他的視線好像放空在黑壓壓的上空很遠的地方,不知在思考什么。
原容斟酌的開口:「你認為……這個世界崩壞源在哪?」
沒有回應。原容等了一會兒,忍不住轉頭望向他,卻不料雙目對視。
奧德倫特的眼睛很好看。
深邃,堅毅,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只是長久籠罩的肅殺,讓他看上去難以相處。
像隱去光澤的寒鐵。
「我不知道。」
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響起,原容才驚醒,恍惚回神:「是嗎。我目前也沒頭緒。」
他站起身,將盤旋在天花板上空未敢歸位的水龍示意散去:「走吧,在這干坐著也得不出什么結論來。」
作者有話要說:4月16日修改細節~
原容:呵,暴力的男人,我記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