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曉卻換了個思路:「你別忘了,民間故事這類東西,往往虛實結合。故事傳說在傳播過程中,會被各類中間人添足畫腳,憑空多了冗雜。」
他隨即重重看了一眼在弗伊格特懷里窩成一團,看不清神色的原容:「還是那句話,既然劇情人物存在,存在即合理,他的存在一定有必要性。說起來,他家人為何不允許他上大學,我們還沒得到解釋。」
聞言,原容抓住弗伊格特胸前衣服的手緊了一下,弗伊格特低頭,對上一雙水汽彌漫的眼,不由得心里一軟:「沒事,等你想好了再說。」
這人並未完全信任他。
原容沉下眸子,鍾曉開始已經不忌諱在他面前說「劇情人物」這個詞了,說明他信任至少八成,倒是弗伊格特這關懷,堪堪浮於表面。
幾分鍾後,又一岔路出現。
小胖妞好奇的向兩邊張望了一會兒,隨即搖頭:「什么都看不見。」
不知是不是錯覺,那股縈繞鼻間霉味愈來愈濃,好似有腐爛已久的東西,就埋葬在他們腳下,久久逸散腐氣。
鍾曉沉默的踩踏了一番腳下的地,發現了什么。他蹲下身:「這里沒用水泥封地?」他伸出手切實按了按,又挖了一點泥土。
土路因為長期潮氣浸潤,松軟濕潤,這里少有人至,泥土還算干凈。
「往哪走?別走錯了路,」徐英傑神經緊綳,「咱們掉頭回去走右邊吧?」
小胖妞看看她哥哥,又看看一直出謀劃策的蘭心,後者搖頭:「我倒是覺得,出現了岔路,才說明這路沒錯。再走走看。」
眾人按照好區分原則,又走了左。
越來越靜了。一開始水泥路還有腳步聲回響,現在腳下踩的沙土路,只有靜悄悄的「沙沙」聲,中間不時有水「滴答」,讓人聽了很不舒服,水聲無比清晰,仿佛近在咫尺。可那水聲不知由何傳來,鍾曉停下腳步看了一整圈,也沒找到漏水處。
十分鍾後,岔路口又出現了。
徐英傑瀕臨崩潰:」怎么又是岔路口!咱們路走錯了吧!」
田佳佳的死對他打擊不小,他嘴里翻來覆去就是走錯路、走岔了那幾句話,實在給團隊平添心理壓力。
作出岔路選擇的蘭心和鍾曉被他說的臉色十分不好,弗伊格特使了個眼色,小胖妞去安慰哥哥,剩余四人聚在一起。
蘭心小聲抱怨:「他這心理素質怎么活到現在的,我真是……」
弗伊格特安慰:「死了同伴,心里不好受正常。繼續走?還是調頭?」
蘭心看了一眼鍾曉,後者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
「繼續走。岔路我懷疑只是虛晃,」鍾曉指了指地面,「你們發現沒,越來越潮了,按理說,若防空洞完全被封鎖不應當,就算是火車橋洞,也得另一個出口連接外界。」
趙鵬天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繼續走左邊?」
可未等眾人上路,蘭心皺眉:「慢著!」
迎上眾人不解的視線,蘭心目光灼灼:「剛才,鍾先生還說我們目的不是找出口,是要做任務找信息,怎么現在又變成了尋找外界出口?」
這一疑問讓氣氛詭異起來,鍾曉悶悶的在口罩後嗤笑一聲:「怎么,你想說什么?懷疑我?大家一起做任務,我還能害你們?」
他緩緩又說:「我要修正剛才的結論。這小npc說,三個兵在這里被害,而源頭是什么?是那個井穗台縣!剛才公路上那牌子大家都看見了,距離井穗台17km,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