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兒了?」
「找後門,」羅釋指指側邊,「可惜沒有。這叫聲我聽不出是從哪里傳來,似乎……包圍了咖啡館。」
他這個形容十分貼切,狗叫聲愈發急促,像貼著耳膜低聲嘶吼,像僅一牆之隔厲聲咆哮,教人聽了頭皮發麻。
仿佛狗群已然包圍了咖啡館,包圍了只有他們二人存在的空間。
羅釋示意原容退後,他從玻璃內左右打量一番,確認沒東西,手握上把手。
似乎能擰動。
原容下意識出聲阻止。
「先別輕舉妄動,你還記得你曾經的『開門』理論嗎?」
羅釋頓住動作,神色閃爍不定。
屋里並不亮,原容其實只看得清他過於深邃的輪廓,以及那雙如星明朗堅毅的眼睛。
「你懷疑這叫聲只是誘餌,要引我們出去?」
「不能擔保。也許你我都不想承認,但現在……我們確實陷入了科學和常理無法解釋的事情。」
原容的內心波動,是比想象中小的,他將此解釋為,是因短短三四天內就經歷了多次「奇異」事件的緣故。
放在一周前,他可能慌得六神無主接連報警了,可現在,他有種莫名的「會沒事」的自信心。
而羅釋面色仍波瀾不驚,估計是職業素質所致。
二人的手機無例外進入了「非服務區」,就連無線也消失了。
他們索性在咖啡館角落最大最柔軟的沙發上坐下,靜靜地思索對策。
是什么觸發了「事件」?
方才二人只是在咖啡館靜靜聊天而已,實在匪夷所思。
原容輕輕出生:「會不會因為,我們談論了『蛇』?」
羅釋有力的手捂住他的嘴,拿出筆記本書寫。
(很有可能。你和池疏相識於調查『銜尾蛇』。或許,這是『不能說』的詞語。)
原容心頭一動:(在一些宗教里,真神之名是不可直提的。信徒認為呼喚神名時,神便能聽到你的話語。『風帶走我的虔誠,水卷去我真摯的信念,大地記錄我的一言一行,一切罪與一切善,均在他的眼里』。)
羅釋定定的看這這幾句話出神,用筆在最後一句打了個五角星。
(你從哪看到的?)
(講有『銜尾蛇』的一本野史。那書很有意思,作者認為,『銜尾蛇』既是世界本質:它是循環的時間,是能量聚成的實體。它出現意識,時間向前行走。它的身下流出河流大海,它的身邊矗立其山川高峰;自然是它的子女,元素助它監視世界。)
(『蛇』起源說很多。你也認為,它和最近事件有關系嗎?)
沒關系嗎?
原容抬起睫毛,羅釋正在專注無比的看向他,他的注意力似乎從開始就不在筆記本上,也不在事件本身,這讓原容隱約不太舒服。
原容清楚地記得,羅釋約他出來的由頭,便是調查繼池疏之後又一熟人徐倫凱的失蹤,可不知為何,話題被技術高超的帶到了「蛇」身上。
他有一種無法言喻的預感,羅釋此行目的,也許……
二人靜靜對視了一會兒,羅釋的眸子里滿是看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像深林里的野狼。
原容不由得皺眉出聲:「羅大哥?」
羅釋這才斂目,垂眸,手中的筆無意識的在桌上劃了個圓圈。
原容瞳孔微縮。
羅釋又在紙上寫了什么,原容注意到,在羅釋動筆的同時,他的另一只手,好似無意識的小動作,正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畫圈。
圓。
圓是有考據的最初幾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