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
王鋤禾跺了跺凍僵的一雙腳,等它們有些知覺了就往陳大夫家去,這次他沒敲幾下門就聽見有腳步聲了,不過開門的不是陳大夫而是他那個小兒子。
王鋤禾愣了愣,然後笑著說明來意。
陳大夫這小兒子性子溫和,雖然經常出門不在家,不過見著了村里人也是樂呵呵的,有啥忙能幫就幫,他一聽王鋤禾說的就將他手中包著的臘肉接了過去,說是等見了隔壁錢老頭就轉交給他。
「那…陳大夫沒在家嗎?」王鋤禾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出門前他婆婆有些不舒服,他想順便問問情況。
「今天他和錢老頭出門了,」陳大夫小兒子說,最後也跟著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這倆老頭去了哪里?」
「沒在啊?」王鋤禾有些失望。
「怎么了?找那老頭有啥急事?」陳大夫小兒子關切的問了句。
王鋤禾想了想就把之前他娘的事說了,他知道陳大夫這個小兒子也懂一些醫術,雖然不及他爹,不過這點問題應該也難不住。
陳大夫那兒子想了想,然後笑著說,「聽你說的樣子,你娘應該沒啥事,想來是孩子調皮踢了踢她,你讓她平日對著肚子多撫摸撫摸就能好一些。」
「真噠?」王鋤禾不確定的問。
陳大夫兒子點了點頭。
「真的太謝謝你了!」王鋤禾感激的笑了笑。
「沒事,以後有啥事你再過來。」
「嗯嗯!」王鋤禾點了點頭應下,然後看了看天色笑著說了句謝謝就轉身往回走了。
孟老漢也是走在這小路路口猶豫了下,他順著大路往前望了望沒看見自家媳婦,就想著走小路能近一些。
都說冬季夜長天短,也就是這天黑的早,王鋤禾看了眼天色咬了咬牙還是選擇走大路,這雖然遠了點,不過對那小路他心里有陰影,也確實是怕了,一個人壓根不敢走,何況現在四下無人,只有這風鬼哭狼嚎的刮過,聽著都有些滲入。
此時他無比想念他家當午哥,想他那厚實的溫暖大手抓著他,想他那溫柔寵溺的聲音喊他小壞蛋還有小寶貝,更想他那溫暖的懷抱。
每每他窩在那懷里就感覺無比的安全和幸福,有當午哥在,不管到哪里他都不怕!
王鋤禾慘兮兮的一邊踩著積雪往前走一邊想他家當午哥現在在干嘛,有沒有想他,一不注意一腳踩到了雪坑里,半個身子都埋進去了。
「呸!」王鋤禾苦著臉吐掉嘴巴里跑進去的雪水,狼狽的爬了起來,這脖子上的厚圍脖鑽進去了好多雪,他冷的趕緊將圍脖取下來使勁抖了抖,這沒了圍脖的纖細脖子光溜溜的,寒風全鑽了進去,身上唯有的暖氣一下子跑沒了,全身感覺冰涼冰涼的,血液似乎都凍僵了,他也顧不上圍脖上被雪水打濕的地方趕忙胡亂纏了上去,嘴巴耳朵都包了進去,就剩一雙驚慌的大眼睛留在外面。
孟當午被趙奎喊去也是為了那承包山地的事,眼看這過了年就到了春天,時間不等人,他得盡快把承包手續辦下來,這過了年天氣暖了就可以直接翻地種葡萄樹了。
趙奎也知道孟當午的打算,知道事情拖不得,這幾天也就火燎火燎的給孟當午辦這事,今天是最後一道程序,需要孟當午去村委會按紅手印。
這件事牽扯到村里人的利益,所以要找中間人作證明,因此他就只能去村委會辦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