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時刻閃爍著希望，那雙眼睛充滿著戾氣，卻也閃爍著溫和，那雙眼睛有時候會出現決絕，卻也沒有遺失善意。

那雙眼睛擁有如此多的情緒，他再也不能從這雙眼睛中找到莉莉的身影。

後來的後來，他越來越習慣看著這個瘦弱卻又堅強的身影，不想他死的念頭蓋過了要保護莉莉的兒子的念頭。

那個以前需要他保護的孩子，已經成長為了一代領袖，如此燦爛奪目。

哈利躲避著羅恩的「攻擊」，在一次降低的時候看到了斯內普。

也許是一瞬間的失神，游走球險些打到他他才堪堪避過去，他有些狼狽地在空中翻了個跟斗，斯內普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哈利對著羅恩做了一個手勢，然後飛到斯內普對面，一個靈巧的翻身就從掃把上跳了下來。

「該死的波特。」斯內普忍住伸手扶住那個家伙的沖動，「你這是打算摔斷自己的腿腳然後以此來向黑魔王表示自己的投降嗎。」

「嘿西弗勒斯，你不能這么說，」哈利笑容燦爛，「我相信即使我摔斷了手腳你也能很快就幫我接好。」

「很顯然，格蘭傑小姐總是用我的魔葯給你治療的行為寵壞了你，我覺得我需要考慮減少提供給她魔葯的數量了。」斯內普黑著一張臉。

「你不會的西弗勒斯。」救世主曖昧地看著他，「你不舍得我受傷。」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對方開始用這樣曖昧不明的話語跟他說話，而他從一開始的惡言惡語到了如今的習以為常。

救世主對他有意思，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但是沒有人看得出來，老蝙蝠對救世主也有意思。

他看著救世主得意的神情，忽然就伸手捏住了他的肩膀：「既然你知道，為什么老是做這樣危險的事，讓人擔心呢？」

救世主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他明里暗里暗示自己對對方有好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雖然愛上自己曾經最為厭惡的教授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再三考慮之後，繼承了自家父親的性格的某人沒有選擇隱瞞自己的感情，當然，他也沒有像當年自己的父親那樣死皮賴臉地追求著對方。

那些曖昧不明的話語，隱隱約約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他大概沒想到自己會得到對方回應的那一天。

所以他呆住了。

他們就這么相互凝望著對方，羅恩難得識趣地離開了這里，沒有因為「老蝙蝠居然會回應哈利」而尖叫起來。

然後他們接吻，纏綿溫柔，傾情訴意。

然後，他們確定了關系。

後來，哈利問他為什么會回應自己的感情。

「我們隨時會死去，哈利，」斯內普輕聲對哈利說道，「要是哪一天我死了，我不想這件事成為我的遺憾。」

就像他直至莉莉死去都沒能告訴莉莉自己喜歡她，雖然那份感情也許參雜了對陽光的渴慕，但是至少，也也是一份喜歡。

可是他害死了莉莉，那句沒能說出口的「對不起」以及「我喜歡你」成為了夤夜中他獨自品嘗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