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淡淡地點頭：「我會的。」

而後湯姆就進入了那屋子里面，哈利一邊聽著那漸漸遠去的腳步聲，一邊有些不安地嘆息，斯內普側頭看著他擔憂的神色，伸手輕輕握住了他的手：「不用擔心，他會沒事的。」

哈利勉強笑了笑，知道對方在分散他的注意力，便也打起神亂扯一些話題：「我以為知道湯姆的身份你們會很驚訝，不過看上去你似乎並不懼怕湯姆。」他自己也知道當初他做的決定對於巫師界來說有多么驚世駭俗，然而他當初伸手觸碰到那個冠冕的時候他內心里面的想法開始無限擴大，最後還是選擇了將湯姆帶離那個冠冕。

不過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謎團，會做一些讓人無法理解的決定他自己倒是不驚訝，就是沒想到斯內普猜到湯姆的身份之後居然還能那么自然地相處。

「他幫忙拾了波特惹出的不少麻煩，就沖著他沒有讓霍格沃茨被救世主掀翻這一點我就能對他另眼相看。」斯內普輕哼了一聲。

哈利失笑：「小harry有時候確實調皮了一些，不過那孩子畢竟還小，我以前上學的時候也是經常破壞校規。」

「沒錯，你惹麻煩的本事比波特還要強大。」

「咦？」哈利有些驚訝，「西弗勒斯，你怎么會知道？」

斯內普輕笑了一聲：「二年級的時候你違反了將近一百多條校規，順帶上學的時候差一點點就被打人柳撕成碎片了，三年級的時候你就學會了擊退攝魂怪的方法，四年級的時候你讓整個巫師界矚目，只不過很多事情你都忘了。」

「說得好像你親身經歷了我的事情一樣。」哈利哈哈大笑，「我們在職工會議的時候明明是第一次見面。」

「不。」斯內普打斷了他的話，「那是因為我不敢相信你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哈利，你記得你曾經去過的地方，卻忘記了自己曾經經歷了什么事情，你知道面對危險的時候應該使用什么咒語，卻忘記了自己從哪里學到這些，你記得你學生時代的一些事情，卻忘記了你具體經歷了什么，哈利，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你居然會選擇逃避。」

他緊緊抓住哈利的手，死死地盯著他。

哪怕眼睛看不見，哈利依舊能感覺到斯內普那炙熱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自己，他有些不安的動了動嘴唇，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明明他以前想過要尋找過去，可是當一個知道他過去的人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居然害怕過往會被掀開。

太奇怪了，那是來自心底的抗拒，帶著不舍與恐懼，仿佛一旦真相解開他就會崩潰似的。

「你的眼睛沒有任何的問題，可是你選擇了緊閉著他，哈利，你是不想看到誰，還是不想看到自己的眼睛。」斯內普靠近他，低聲問道，「是不是不想聽到這句話，『你像極了你父親，除了那雙眼睛』，恩？」

「哦，這就沒有認錯人了，你像極了你爸爸，哈利，除了眼睛，你的眼睛像你的媽媽。」

隱約間，腦海中傳來吵雜的聲音，而那些聲音中，有帶著爽朗笑意的聲音格外明顯。

「是的是的，他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