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他痛苦倒回床上,低聲罵了聲「艹!」
夏啾啾見江淮安沒有反應,繼續敲門:「江淮安,你聽見了嗎?我洗澡沒有衣服換了,我……」
她越說,江淮安越崩潰,他想得越多,越愧疚,覺得自己簡直是玷污了夏啾啾這樣的聖女。
他對自己忍無可忍,於是一時激動,一巴掌就抽了過去。
而後夏啾啾就聽見門里傳出了一聲哀嚎,夏啾啾愣了愣,隨後焦急敲門:「江淮安,你怎么了?你出什么事兒了?你別想不開啊!你……」
話沒喊完,江淮安終於開門了,他一手撐著靠在門邊,低頭看著夏啾啾。
他臉色蒼白,不太好看,似乎是遭到了什么重創,十分痛苦的模樣。
「你睡這間吧,」他虛弱開口:「床單,我昨天剛換,沒睡過。」
說完,他就朝著隔壁房間走去了,他走路姿勢很怪,讓夏啾啾皺了皺眉,忍不住道:「江淮安,你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
江淮安果斷開口,夏啾啾沉默了一會兒後,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和江淮安畢竟是結了婚的人,在結婚前已經同居了一段時間,對於某些事,她還是很有經驗的。
在很久以前,江淮安這個模樣,她也是見過的。
她嘆了口氣,言語里全是溫柔。
「江淮安,」她有些無可奈何:「你是不是尿道炎又犯了?」
江淮安:「……」
「夏啾啾,」江淮安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咬牙切齒:「我,沒、有、這、個、病!」
夏啾啾聽了,放下心來,點了點頭道:「那就好,那你到底是怎么不舒服了?」
「我、沒、有、不、舒、服。」
江淮安說得格外艱難,然後又立刻想起來:「還有,」他皺起眉頭:「你矜持一點。這種話題,不是你該討論的!」
訓完話,江淮安往門里一轉就進去了,隨後趕緊進了床上,痛苦閉上眼睛。
他這是造了什么孽啊。
夏啾啾一臉茫然,她一直是這么和江淮安說話的啊,以前也沒被訓過啊?
但想一想,江淮安畢竟也不是以前的江淮安了,於是她立刻諒解,回到屋里,倒下睡了。
床單是江淮安新換的,帶著被陽光曬過後獨特的味道,夏啾啾埋在被窩里,睡前思索著,她要如何一步一步,引導著江淮安變成未來的模樣。
兩人一個左思右想、一個睡得相沉,一覺睡到天亮後,江淮安還在被子里打呼嚕,就聽見外面夏啾啾敲門。
「江淮安,起床了,不要遲到!」
江淮安有些煩,他翻了個身還打算睡,夏啾啾繼續敲門,不斷喊:「江淮安,起床了,江淮安。」
江淮安終於崩潰,猛地坐直了身子,正想罵幾句,卻突然想到了昨晚答應夏啾啾的事。
他沉默下來,慢慢平息了心里的煩躁,過了一會兒後,他抓了抓頭,從床上跳了起來。
被夏啾啾催促著洗漱之後,夏啾啾提著他們學校的運動服出來。
江淮安的校服是專門讓